“這是對我的教化!”江楓輕語。
老鱉曾說過,豎子固然無知,好在也不是不可教化,這句話,江楓一直記得。
心境就在這時,得以升華,讓江楓進一步肯定,這是老鱉對他的教化。
合道強者,道不可言輕言,字字為道,句句是理,所以,很多話老鱉不會說出口,而是要他去想,讓他去悟。
江楓有所明悟,因此心境得到了升華。
因此,江楓對老鱉更為感激,他再度鞠躬,以示謝意。
之後,江楓在這裡足足待了三天時間,細心去想,仔細去悟,直到確定再無遺漏,這才離去,去與陳樹三人彙合。
徐疆已經趕了過來,他之前一人獨自離開,堪稱滿載而歸,很得意,在那裡吹噓自己的戰績。
孔雲奇與邵天耐心聽著,陳樹則是嘴角不停扯動。
“陳兄,你不曾與我同去,委實遺憾之極,我明白,你定然是後悔了。”徐疆這樣說道。
陳樹頗為哭笑不得,他不爭即是爭,徐疆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徐疆偏偏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故意氣他。
“江楓呢,他去了哪裡?為何不出來迎接我?莫非是知道我獲得逆天機緣,自慚形穢,不敢露麵?”徐疆大大咧咧的說道。
“主人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邵天說道。
“不用想,肯定是躲起來了,不過沒關係,他總歸是要出現的,那時候,我和他好好說說,務必讓他明白,他與我之間的差距,如天塹,我和他之間的區彆,似雲泥。”徐疆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的確有著不俗的收獲,不過也遠遠沒到這般程度,休說比不上符華的鎮罪碑,比之聶霄的那一張殘符亦是有著莫大的差距。
但這些情況徐疆不會說,假裝不明白,他一個人大肆吹噓,漸漸的,讓邵天與孔雲奇都無奈起來。
隻是,徐疆說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倒也是一時間,讓人難以分辨,他說過的這麼多話,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徐疆說的口沫橫飛,乾脆拿出一顆異果來解渴,三兩口吃掉,笑眯眯的說道:“三位怎麼一言不發呢,那我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他天生臉皮厚極,話是這樣說,又是哪裡,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一直到,江楓出現,徐疆這才是暫時中斷了吹噓,但仍舊自我陶醉,感覺很是良好。
“江兄,你可終於出現了。”上前,拍著江楓的肩膀,徐疆笑眯眯的說道。
接著,徐疆便是將剛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再說一遍,讓陳樹三人,那叫一個頭疼,陳樹幾度嘗試,是不是一腳將這憨貨給踹飛出去。
“我恰好也是有所收獲,切磋一番如何?”江楓笑著問道。
“不行!”徐疆斷然搖頭,說道,“我隨時都能破壁晉入合體期,與你切磋,豈不是欺負人。”
“沒關係。”江楓表示。
“我向來最是擅長以德服人,而不是欺負人,這樣的話,往後江兄你萬萬不可再說。”徐疆分外嚴肅的說道。
實際上他很心虛,感知到江楓有非凡造化,已成大勢,萬萬不可能是江楓的對手,一旦切磋,將會很狼狽,但不願意墮了氣勢,不然的話,會引來恥笑。
“對了,我過來的路上,遇見了符華。”想起一事,徐疆說道。
“很奇怪,他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可又一言不發,真是怪哉,難不成是見我機緣逆天,眼紅於我不成?”徐疆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聞言,江楓與陳樹相視一眼,各有聯想。
“完美道心已成!”江楓在心中輕語。
借助鎮罪碑,短短時間內,符華終究是踏上了這至關重要的一步,不過,這一結果,並未出乎江楓所料,以符華的天賦而言,這是一件水到渠成之事。
徐疆認為符華是有話要說,那不過是二者擦肩而過,因為徐疆自我感覺良好導致的錯覺罷了。
自然,這樣的話,江楓不會說出口,不然的話,對徐疆將是莫大的打擊,加上這家夥的個性而言,那樣的打擊,估計會對心境,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徐疆又是絮絮叨叨說著,沒完沒了,然而不論是江楓還是陳樹,都已經沒有心思聽其說話。
而不知道是聯想起了什麼,忽然之間,徐疆的話語,便是中斷了!
數日之後,六個月之期到來,這一趟蒼茫世界之行,就此,亦是徹底畫上一個句號,算不上多麼完美,畢竟死傷不少,不過,生還之人,各有所獲,卻也不負這般考驗。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恐怖的排斥之力降臨而來,江楓等人被籠罩入內,隻覺瞬間,眼前所見之景,已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