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狂不成魔,江楓此時的行為,堪稱是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句話的真意。
麵對這數十個劍修,江楓直接施展劍之矩陣,一路橫掃,成十上百道劍氣呼嘯而過,挨之即傷,觸之即死。
江楓可也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數十息過後,此地站著的人,除了江楓之外,便也是僅有著那一道赤袍身影。
“太和城,不過如此!”江楓低語道。
“你犯下大忌,罪該萬死!”
瞳孔迸射凶光,赤袍身影死死的盯著江楓,那樣的呼吸,都是變得急促起來。
因為,這樣的一幕太過驚人,江楓一人一劍,當真是摧毀了一城,太過意外,難以接受。
“下雨了。”仿佛沒有聽到赤袍男子的話一般,江楓自顧自的說道。
如豆粒一般的劍雨,穿過支離破碎的劍氣壁障,就在這時,落入太和城之內,而後,肉眼可見,那裡,一棟棟的建築被摧毀,平整的街道留下一個個的大坑,那些太和城之內的劍修,受驚之下紛紛走出,然而卻是遭遇了更大的麻煩。
一時之間,全城之內,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這劍雨,尋常煉虛修士,都是無可承受,何況那些太和城內的普通修士,極短時間之內,無數人都是被劍雨所傷,卻也是導致,這原本一團和氣的太和城內的場景,仿佛是那人間煉獄一樣。
將那樣的一幕幕看在眼裡,江楓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那般感覺,就好似,即便一城傾覆,江楓亦是毫不在乎。
“此子……此子……”
將江楓的反應看在眼中,無可抑製的,赤袍男子心驚肉跳,他直麵江楓,焉能感知不到,江楓的反應,絕不是偽裝,而是的確不在乎。
這樣的一份心性,讓赤袍男子咋舌,無論如何都是難以理解,江楓不過區區煉虛後期的修為罷了,為何其心境,竟是到了這般程度。
卻也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江楓分明修為不顯,卻能橫掃一城,即便是他,此刻麵對江楓,都是忌憚不已。
“太和城被毀了,你得罪的不是一人,而是數百人,數千人!”赤袍男子冷冷說道。
“那又如何?”江楓淡淡說道。
“你!”
聞聲,呼吸陡然一窒,赤袍男子臉色鐵青,說道,“你新來太和城,就是膽敢觸犯禁忌,至少,半城修士,將因你之故殞命……”
不等此人把話說完,江楓就是打斷,淡漠說道:“即便全城修士殞命,又能如何?”
“爾等既然可以枉顧我江楓的生死,那麼我江楓,自然也可以枉顧爾等之生死,這樣的遊戲規則,我認為很公平。”江楓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是大凶之地,亦是無序之地,所有的規則,都是由那強者所製定,江楓忽然發覺,在這樣的遊戲規則之中,自己赫然,如魚得水。
“你自然可以不在乎,但這太和城,卻是邪劍君的自留地,此事邪劍君必然已經知曉,你必然在劍道之中,寸步難行!”赤袍男子陰森森的說道。
“劍君?”江楓暗自輕語。
不曾企及合體期,不可稱君,那人既然被人稱之為邪劍君,便也是毋庸置疑,是一個強大的合體期修為的劍修。
“原來如此!”江楓有所釋然。
在這太和城內,修為最高之輩,也不過是那煉虛後期大圓滿的劍修,雖然數量頗多,但這樣的數量,在絕對的強者麵前,根本毫無意義。
“很快,劍君的使者,就將會前來查看情況,你最好是老老實實,跟隨使者前往向劍君請罪,或許,還能夠換取一線生機!”赤袍男子冷冷說道。
“那麼,見見那所謂的劍君使者,也是無妨!”想了想,江楓隨口說道。
原本,按照江楓的本意,沒有在太和城多呆的打算,可是此間之事出現變故,牽扯了一位劍君。
由此,江楓倒也是甚為好奇,那所謂的邪劍君,究竟是何等存在。
卻也沒有讓江楓等上太長時間,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天際之上,一道虛影電射而來,轉即出現於太和城上空。
“此地,發生了何事?”那是劍君使者,開口詢問道。
赤袍男子立即上前,輕語道:“回使者,有一劍道狂徒,強闖入城,方才是導致太和城被毀。”
“他是死還是活?”劍君使者幽幽問道。
“活!”赤袍男子當機立斷的說道。
“廢物!”
卻是見到,劍君使者勃然大怒,抬手一個耳光扇在赤袍男子臉上,將赤袍男子扇的飛了出去。
他不過是那煉虛初期的修為罷了,因為憑借一件劍君賜予的法器,才是能夠無視劍雨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