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麵劍碑,名為桑夫劍碑。
桑夫劍碑,在摩羅城的七麵劍碑之中,又是有著第一劍碑的稱號,實際上論其影響力,遠在摩羅劍碑之上。
隻不過由於某種曆史原因之故,摩羅劍碑赫然超出了劍碑這一範疇,上升到了另外一種層麵。
也就因此,即便桑夫劍碑是為第一劍碑,但其名氣,比之摩羅劍碑而言,則是略有不如。
“第一劍碑?”
望向麵前那一座高大的劍碑,江楓輕語。
此劍碑影響極大,赫然可見,在那劍碑前方,人頭湧動,密密麻麻,粗略望去,至少有著數百人。
這般數量驚人的劍修,前來觀劍碑,倒也是讓這桑夫劍碑,不愧於第一劍碑之名。
劍碑之上,一道劍痕,橫平豎直,望過去,就是一道無比簡單的線條,然而略加感知,便可發覺,這一劍鋒銳到了怎樣的程度。
“聽聞這桑夫,成名之後,死在他手上的合體期劍修,不下兩手之數,驚豔一個時代……果然不簡單的很,這一劍的劍意,我稍微感受一番,就隻覺頭昏腦漲,難以為繼!”一個聲音傳入江楓的耳中,那是一個劍修和身邊的同伴說著話。
“我也如此,至多能夠堅持十息的時間,當真恐怖,要知道,這桑夫,可是英年早逝,雖然也是合體期劍修,但他的修為境界,終其死去,也不過是合體期初期而已。”那同伴感慨不已,為之凜然。
還有著各種各樣的議論之聲,充斥於每一個角落,無一不是驚歎,自然更有惋惜,遺憾桑夫英年早逝,不然的話,以他的劍道天賦,隻怕放眼劍道諸強之中,也將有一席之地。
“桑夫死因蹊蹺,有消息稱他死在劍道第二段,又有消息說,他已經進入第三段,到底孰為真孰為假?”
另一個方向,有人有所困惑的說道。
“此事是一個未解之謎,甚至還有人言之鑿鑿的表示,在劍道第三段見過桑夫,說是桑夫並未隕落……總之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一人搖頭晃腦的說道。
“如果真的在劍道第三段見過桑夫,豈非表示,桑夫殺進了第三段?”一個聲音,小聲說道。
“沒有這麼容易,劍道之內,天才如雲,桑夫也就是在摩羅城內,擁有一定的名氣而已,在那些大城雄城之內,天才的存在如同過江之鯽,想來即便桑夫沒有死,也終歸是泯然於眾。”一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個話題,極富爭議,時常有人提及,而後必然爆發出盛大的爭論,隨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一話題,讓這劍碑前方,熱鬨空前。
“合體初期的劍修?”江楓低語,倒也是有所意外。
觀這一麵劍碑,映照劍修本心,這桑夫的劍道造詣,饒是江楓,都有所驚豔,稱之為驚豔了一個時代,絕不為過。
這是一種強大天賦的具象呈現,在江楓看來,如若桑夫沒有死的話,那麼必然,一樣驚豔。
強者恒強,這是一個極為質樸的道理。
這一劍的劍意無儔強大,尋常煉虛修士,哪怕是那煉虛後期大圓滿的劍修,在觀悟劍碑之時,所持續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十息。
能夠超過十息,已然頗為了不得,而能夠超過二十息,那麼放眼摩羅城之內,也都能夠擁有一定的身份及地位。
“鋒芒過盛,剛過易折!”江楓輕語,又是輕歎。
從這一道劍痕,就可知桑夫是怎樣的一個人,鋒芒外露,無所顧忌,因此一來,其還活著的可能性,無疑是到了足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畢竟這等人物,不可能放任自身默默無聞,那將有損劍道之心。
得知此點,一抹可惜的情緒,自江楓心頭,緩緩浮現而出。
不過江楓所走的是一條無敵劍修之路,因此,他在觀悟這一麵劍碑之時,卻也並不會出現其他人那種不適之感。
但令江楓頗為遺憾的是,即便這是第一劍碑,江楓所能獲得的感悟,也是極為有限,便也是沒有多待,半個時辰左右,便是離去,前往第五麵劍碑所在之地。
第五麵劍碑,名為仲恒劍碑。
相比較於桑夫劍碑之前,人山人海,此地則是顯得極為冷清,僅有著寥寥數人而已。
“修真世界,從來都是這樣殘酷!”江楓感歎。
強大存在即便死去,依舊背負強大之名,讓人敬仰以及追隨,而那默默無聞的存在,活著或者死去,則是變成一件誰人都不會關心之事。
留下仲恒劍碑的仲恒,雖然不至於到那般程度,但兩相對比,卻也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這方麵的感觸。
“七麵劍碑,仲恒劍碑排名第七!”江楓又是默默說道。
這一麵劍碑,既沒有摩羅劍氣的名氣,亦是沒有桑夫劍碑的影響力,顯得尋常,難免就是關注之人屈指可數。
當江楓朝劍碑望去之時,第一印象,就是中規中矩,甚至,還有著落下窠臼的嫌疑。
不過即便如此,江楓自然也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麵劍碑沒有可取之處,不然的話,也是不可能擁有留下劍碑的資格。
“這仲恒所學頗為駁雜,一門心思想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然而受其他劍修影響太深,往往就是留下了關於其他劍修的痕跡。”江楓若有所思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