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劍君的確就是一路橫壓,橫推無敵。
任由著那古鳴沙手段如何神鬼莫測,在詭劍君麵前,卻仍舊是隻有被橫推的份,而這就是劍道第一段的諸多劍道天才,與劍君之間的差距!
隻是,詭劍君也並非沒有付出代價,他身中數劍,不僅僅是傷及肉體,更傷及靈魂,那被撕裂的傷口,溢出淺淺的金光,鮮血汩汩朝外冒出,無法愈合。
“詭劍君的手段,在下佩服不已!”
古鳴沙如此說道,他心服口服,情知自身與詭劍君之間的差距到了怎樣的程度,詭劍君不好受,他更不好受,幾乎被橫斬,軀體破碎,狼狽不已。
詭劍君冷笑,如非是古鳴沙最終選擇認輸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斬了對方。
“比之古鳴沙,我不如也。”望向古鳴沙,陶廷在心中默默說道。
他與古鳴沙,同屬劍道第一段內的絕世天才,經常被拿來比較,一向並駕齊驅,不分伯仲。
二者之間具是與詭劍君之間通過一戰,也因如此,讓陶廷意識到,比較於古鳴沙而言,他有所不如。
至於其餘之人,那般望向古鳴沙的眼神,則是流露出異彩,雖被詭劍君橫推,但能夠重創詭劍君,稱得上是,雖敗猶榮!
“尊者,不知下一戰,如何安排!”
深呼吸一口氣,壓製住心頭的那一股躁動之意,看向提劍傀儡,詭劍君沉聲說道,他明白自己是被針對了,索性化被動為主動,倒是要看看對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下一戰,邪劍君和狂劍君!”提劍傀儡仿佛沒有聽到詭劍君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聞聲之下,詭劍君為之啞然,原本他以為,自身將持續戰鬥,最壞的結果,就是與邪劍君一戰,倒是意外提劍傀儡的這一安排。
“邪劍君與狂劍君二者一戰,無論輸贏,我的下一場戰鬥,對手將會是江楓!”詭劍君在心中想著。
當這一想法,甫一自腦海之中浮現而出,驀然就是讓詭劍君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固然,與邪劍君一戰,是最壞的結果,但既然他的對手注定是江楓的話,為何,提劍傀儡不安排他與江楓先行一戰?
他眼下受傷,時間方麵拖的越長,傷勢就越是嚴重,等到邪劍君與狂劍君一戰結束,他再與江楓一戰,幾乎就是強弩之末。
“為何如此!”
詭劍君有些抓狂,當產生這樣的聯想之時,便是愈發覺得,是被提劍傀儡給算計了,而且似乎,這樣的算計,乃是因為江楓之故。
“江楓,是因為你嗎?”詭劍君在心中想著,臉色倏然之間一片鐵青,看向江楓的眼神,赫然就是到了瘋狂的地步。
“狂劍君,可有想過,你的對手會是我?”
就在這時,緩步朝前踏出,天真言笑晏晏的說道,即便麵對如此情敵,她依舊極其輕鬆,渾然沒有即將大戰一場的覺悟。
“自然!”
聽到天真的詢問,狂劍君悶聲說道。
在詭劍君選擇認輸之後,狂劍君就是已經明白,他將會和天真之間一戰,這樣的安排,並沒有出乎他的所料。
“那麼,你想死還是想活?”
天真又是開口,笑吟吟的說道,言語隨意,仿佛是在告知對方,生與死,在她一念之間。
雙眉緊皺,狂劍君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我二人,還未有過一場真正的戰鬥。”
“正因如此,所以你該慶幸,不然的話,你的屍體都腐爛了。”天真言之鑿鑿的說道。
“邪劍君,你就這麼自信嗎?”狂劍君冷笑。
他以狂名傳於劍道第一段,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天真給嚇到,哪怕對方,是那鼎鼎大名的邪劍君。
“不是我有多麼的自信,而是你太弱……說的不對,應該說,是你們太弱。”天真煞有其事的說道。
“太弱?”
狂劍君臉色發黑,他好歹是與邪劍君齊名的人物,橫壓劍道第一段,莫非,在邪劍君心中的印象,竟然如此不堪?
對方至始至終,不曾將他放在眼裡嗎?
“邪劍君,我想你這名字卻是取錯了,或許,你叫狂劍君才最是合適。”狂劍君陰森森的說道。
他一生行事,張狂無忌,可謂百無忌憚,然而,邪劍君比他更狂,那樣的狂,讓狂劍君無法理解。
“這就是為何,天真會穿一身紫色長裙的緣故嗎?”聽到這裡,江楓暗自想著。
不同的衣服顏色,代表著扮演不同的角色。
一襲白色長裙的天真,人如其名,爛漫天真;一襲紅色長裙的天真,則是火辣妖豔,魅惑傾城。
今日裡,天真所穿的是一襲紫色長裙,江楓本就在想著,這一顏色,有著怎樣的含義,此刻終於得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