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低頭,凝視自身,一眼便可透過皮肉,看到內腑,他肌體晶瑩,璀璨如白玉,釋放瑩瑩白光。
這時一尊肉身,宛如琉璃。
“這就是靈肉身嗎?”江楓低語,心神震蕩。
也是在這一刻,廣場之內,漫天劍氣消失了,江楓無暇去顧及,更進一步,查看自身。
另一個方向,伴隨著漫天劍氣的消失,天真身上一道道的傷口,隨之複原,神念一動,一件嶄新的衣袍加身,天真看上去和之前絕無兩樣。
這正是天真所獲得的好處,她所經受的鍛造,儘管不如江楓完整,並非成就靈肉身,但也非同一般。
“靈肉身,是這樣嗎?”
眸光閃爍,廣場外圍,諸人輕語,旋即便是迅速往前,朝著江楓逼近過去。
“傳說是真的。”魯青丘以肯定的口吻說道。
江楓所獲得的好處,無疑是驗證了傳說,而這樣的一份好處,也是注定令人妒忌眼紅。
“為什麼,你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的樣子呢?”天真走了過去,戲笑著說道。
“笑的這麼高興?就不怕高興的太早了嗎?”聞言左山陰陽怪氣的說道。
“所以你是在妒忌我?或者,你是在挑釁我?”天真問道。
“我憑什麼妒忌你,在我眼中,你什麼都不是!”左山毫不客氣的說道。
“果然是挑釁我啊,我可以說,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天真說道,然後對江楓說道,“江楓,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現在有人挑釁我,你說該怎麼處理?”
一件新的衣袍,浮現於江楓體表,江楓緩緩吐出一口氣,才算是勉強適應了身體的變化。
聽到天真說話的聲音,眼眸微抬,江楓朝著左山看去。
“要不,殺了他好不好?畢竟是他自己活的不耐煩了,怪不得彆人。”就聽天真,略有幾分撒嬌意味的說道。
“殺了?”江楓古怪一笑。
“殺我?”
左山臉色一片黑沉,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左山竟是變得如此不堪,成為他人眼中,可肆意碾殺的對象?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瘋狂,左山陰森森的說道,“我很好奇,誰來殺我?”
“我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當然是江楓殺你。”天真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後以著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左山,好像分外懷疑,究竟是有著怎樣的智商,才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左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見鬼似的看著天真,他當然明白天真的意思,是指使江楓來殺他。
不過他說這話,是氣勢所向,並非是天真所理解的那樣,偏生天真曲解了,也是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
自然,左山更為傾向於是天真有意為之,如若不然,他反倒是要深深懷疑天真的智商。
“江楓,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入我曲家,為我曲家供奉,發生在鍛劍塔之內的事情,外界永世不會知情。”卻聽這時,曲無極神色靜默的說道。
聞聲之下諸人都是麵色發生細微變化,哪怕知道曲無極會表態,但也是沒有想到,曲無極會如此直接。
這一番話的潛在之意不外乎是在警告江楓,如果江楓拒絕,那麼,曲家將容不得江楓活在世上。
這樣的態度,不可謂不強硬!
“我看你也彆叫曲無極,索性叫瘋狗好了……不對,叫瘋狗的話分明是在侮辱狗,畢竟就算是瘋狗,也不會向你這樣亂咬人!”雙手叉腰,不等江楓說話,天真就是上下跳腳道。
“你我之間的舊賬,也該好好清算了。”曲無極麵無表情的說道,麵對天真的斥責,他無動於衷。
“我們之間有什麼舊賬?我認識你嗎?”天真沒好氣的說道。
“咦,不對啊,你說外界永世不會知情,難不成是想將此地所有人殺了滅口?”轉即,想起一事,天真大大咧咧的說道。
“低級手段!”曲無極冷笑。
他何必殺人滅口,這裡的人,必然誰也不敢在在亂說一句話,天真挑撥離間,這等手段在曲無極看來,低劣不已。
“哼!”
鼻翼翕動,天真不滿,她的確是想挑撥離間,哪裡知道,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被曲無極所化解,卻也情知,以曲家的能量,的確是能夠做到讓所有的人都沉默。完全不必采取極端手段,除非是到了必須采取極端手段的地步。
“你的事情一會再說,我現在看此人很不順眼。”天真又是,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纖纖玉指指向左山,好似唯恐彆人不知道,她所說的是左山一樣。
左山的臉色,就是更黑了,心中咆哮,看樣子,他左山是被認定是那軟柿子,天真不拿捏他一番,誓不罷休了。
不過不知道曲無極是怎麼想的,並無反應,一時間,廣場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