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同一時間,朝著兩個方向激射而出,一直出現於那數千米之外,方才是避開青光小劍的鋒芒。
“據我所知,在劍道第二段,根本不可能誕生大乘修士!”天真低低說道,臉色很是怪異。
她並不認為,元牧是那大乘修士,可是元牧的這般手段,卻是完全,能夠與大乘期初期的修士相媲美。
天真好奇,更是感到怪異。
“那隻是你所知道的罷了。然而你所知道的,又算的了什麼?”元牧不屑一顧的說道。
他的確不是大乘修士,受規則限製,誠如天真所言,劍道第二段不可能誕生大乘修士,但一個龐大家族豐厚的底蘊支撐之下,他的手段,又豈是天真所能想象?
“居然有這種說法?”江楓臉色也是變得怪異。
劍道之內,無疑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規則,在這一規則之內,劍道第二段無法誕生大乘修士一事,江楓是第一次聽聞。
這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規則的一種壓製!
劍道分三段,其中每一段的規則壓製都不同。
當然,這等規則壓製的情況在江楓看來,更接近於為了維持劍道之內的一種潛在的平衡,但凡那樣的平衡被打破的話,輕易便是會引發無可預料的惡果。
隻是,即便有著這般規則壓製,以十大家族深厚的底蘊,在壓製的前提之下,也是往往,能夠一定程度上打破枷鎖。
譬如這元牧,他的手段,絕然無法以他表麵的修為來界定,完全可以與大乘期初期的修士爭長短!
“我所知道的或許算不了什麼,但我隻需要知道,你並非大乘修士,就已經足夠。”忽而,天真嫣然一笑,說道。
如果元牧徹底撕裂枷鎖,跨入大乘期,那麼即便擁有一件時間奧義法器,隻怕都是難以全身而退。
但哪怕元牧擁有與大乘期初期修士爭長短的資格,可歸根結底,並不是大乘修士,因此以來,天真無所畏懼。
“你太天真了。”元牧冷冷說道。
“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就叫天真,那麼,我天真豈非理所當然,什麼叫人如其名,這就叫人如其名。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亂七八糟取一個不知所謂的名字嗎?”天真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元牧愕然,倒是不知,對方居然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一時間,難以分辨真假。
“江楓,自你出現,一言不發,這是為何?”目光將江楓鎖定,元牧饒有趣致的問道。
天真的話很多,江楓則是沉默不言,表麵看來,似乎二者之間,天真為主導,實則元牧認為,主導者是江楓。
江楓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好說的。
“也好!”見狀,元牧點頭。
不曾多言,總比天真充滿幻想的連篇廢話要好的多,元牧是這樣認為的。
“你們二人自戮吧,留個體麵!”隨之,元牧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這話聽著為什麼如此熟悉?好像我剛剛說過對不對?當著我的麵,你學我說話很好玩嗎?”天真以納悶的眼神看著元牧,活生生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不需要體麵,是這樣嗎?”接觸到天真的眼神,元牧目光一片陰沉。
“你殺不了我們的,我可以保證……反倒是,你肯定是死於我們二人之手!”天真信誓旦旦的說道。
元牧臉色再度一變,黑沉如水。
“轟!”
青色的劍光再度爆發,十幾柄青光小劍,在元牧的指引之下,橫斬四麵八方,無上的雄渾劍意形成絕對的禁製,有點類似於江楓所掌控的劍域。
禁製之下,江楓與天真二人,不可避免成為唯二的斬殺對象。
雄渾無匹的劍氣湮滅虛空,浩浩蕩蕩,劍氣自那無形化為有形,壓製並撕裂一切。
“你以為你很強嗎?那就讓你領教我的手段!”天真低喝,火氣很大。
一道血紅的劍光自天真體內,朝外衝出,這一道血光衝出,直接就是以著一種摧枯拉朽之勢,將那十幾柄青光小劍,斬擊的七零八落。
血色劍光詭異無窮,但並非是天真所修煉的本源劍氣,那是另外一種力量,這樣的一種力量,形成恐怖的反向壓製。
“這樣的力量?”江楓低語,心神一凜。
哪怕一向清楚,天真的手段不可小覷,但當天真露出鋒芒,則也仍舊是讓江楓驚歎。
這不是本源劍氣的力量,而是天真劍道之路大成的體現,麵對元牧,天真反向壓製,可見天真的劍道造詣,到了怎樣的地步,赫然便是讓元牧,也是隻能望塵莫及。
“果然是個妖孽!”江楓輕歎,卻也不知,此女究竟還有著怎樣的底牌。
哪怕二者關係親近,可對於此女,江楓卻也始終有著一種雲遮霧繞之感,始終無法,看出對方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