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紅色小旗將所有修士的目光,儘數吸引了過去,每一個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震撼情緒。
紅色小旗詭異異常,像染滿了鮮血,旗麵之上,有著一道道的紋理,那些紋理像是一個字的筆畫,組成一個字,但那個字不是眾所周知的道理文字,而是蘊含著另外一種道則。
這是頗為令人費解的一種情況,江楓盯著細看,隨之臉色就是變了。
“又一件承載聖人思想的聖人器!”江楓低語。
紅色小旗與無字手劄一樣,承載聖人思想,但是相比較於無字手劄的中正平和,紅色小旗則是詭異難測。
“江楓,你以為,我傾儘底牌了嗎?”白將軍陰測測的說道,一抹猙獰的笑意,自他臉上浮現而出。
“你走了一條歧路,終將自毀。”江楓緩緩說道。
“你走的,未必是一條正道!”白將軍不以為意的說道。
江楓搖頭,沉聲嗬斥道:“我早知道你野心勃勃,卻沒料到,你的野心,到了這樣的份上,竟是甘願淪為逆種!”
“逆種?”
這樣的兩個字,像是一記驚雷,在天人峰所有修士的耳邊炸響,人群沸騰,嘩然之聲沸反盈天。
對於一些修士而言,逆種是一個陌生的字眼,可是進入疆外戰場的諸多修士,對當初那一場種族滅絕戰,都是多多少少有著認知,因此一來,當逆種這兩個字自江楓嘴裡說出,他們每個人看向白將軍的眼神,就是變了。
變得震驚,變得驚惶!
“江楓,你又一次讓我驚訝了?”白將軍說道,雲淡風輕。
“對於邪惡生靈,我所知道的,遠比你所想象的更多。”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江楓多次與邪惡生靈打過交道,關於邪惡生靈的認知方麵,不是常人能夠比擬,因此一來,一眼便是洞穿內情,根本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之事。
紅色小旗詭異莫測,與無字手劄赫然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極端,除了來自邪聖,找不出來第二種解釋。
再加上白將軍對於那邪聖能量孜孜以求,也就不難得知,這紅色小旗的來曆!
江楓不是猜測,而是斷定!
隻是,這也是讓江楓倍感意外的一種情況,不得不說,白將軍野心太大,固然一方麵是白將軍不甘心為他人做嫁衣裳,可在另一方麵,不難得知,為了證道,白將軍不惜手段。
“那又如何?如果你知道我這二十多年的經曆和煎熬,我可斷言,你必然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白將軍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錯了,我所走的,是一條映照古今的路。”江楓又一次搖頭。
“好大的口氣!”白將軍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江楓,戲謔說道:“莫非你天真認為,將來能夠青史留名?”
“自當如此!”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他所走的,是一條無敵之路,這樣的一條路,至今為止,未曾有先例,江楓相信,隻要自身走到足夠的高度,青史留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笑之極!”白將軍看著江楓,愈發像是看一個白癡,說道:“試問一句,當年那些隕落的亞聖半聖,你知道多少?”
“半聖亞聖,尚且沒有留名情史的資格,你憑什麼認為有那樣的資格?”白將軍嘲笑道。
“夏蟲補足語冰。”江楓輕語,無心爭辯。
要知道,江楓之所以以聖人器對轟,為的就是掙斷枷鎖,聖人器再如何強大,終歸是外力因素,非江楓所願。
如果連這一點,白將軍都看不明白的話,再多的爭辯,也隻是一件浪費唇舌的事情,毫無意義。
“江楓,你自以為懂的很多,實則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莫非你又忘記了,人類修士,有多少年不曾誕生聖人?”白將軍的聲音傳來,多了幾分尖銳。
“聖道路是一條什麼路?那樣的一條路是否斷碎?幾成謎團,我隻能選擇走另一條路,你所認為的正義,在我眼中,天真幼稚。”白將軍怒聲道。
聞聲,江楓笑了,低低說道:“我曾經走過一條路,那是一條葬在星空的路……”
江楓所指,是星空古路。
不過江楓不打算說太多,轉而說道:“你失去了初心,注定徒勞掙紮。”
“閉嘴!”
白將軍臉色鐵青,怒不可遏,他驟然一動,將那紅色小旗催動,要將江楓鎮滅。
江楓知道太多內情,一定程度上讓白將軍驚悸,他的兩重身份接連敗露,而這都是拜江楓所賜。
白將軍無比清楚,除了堅定腳下的路,自身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紅色小旗迎風招展,如霧一樣的血色虛空彌漫,那是至為詭異的一種情形,但這隻是表麵現象,重點是紅色小旗所承載的那些邪聖思想。
無字手劄與紅色小旗交鋒,本質上,是兩種思想的大碰撞。
“撕拉!”
一道聲響,突然傳出,那是無字手劄被撕裂了,變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