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去。”江楓簡單說道。
伏昂凝目看著江楓,仿佛是要確認江楓這話的真假,半響過後說道:“你看錯了。”
“或許吧。”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他感覺伏昂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伏昂應該也是看到了什麼,但無法確定。
“誰死了?”
禹傲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這家夥頗為隨和,若不是一早知道他的身份,倒也是難以想象,出自古來有之家族。
伏昂等人都太驕傲了,驕傲二字銘刻在臉上,那是顯目的標誌。
看禹傲一眼,江楓怪笑道:“你猜。”
“肯定不是我!”禹傲說道。
“死的有點淒慘!”江楓說道。
“那真是很令人遺憾!”禹傲唏噓感慨。
好在,在穿過迷霧之後,沒有再發生什麼,一行人整整齊齊的自迷霧走出,視線前方,是一條河。
平靜的河水朝著前方靜靜流淌,伏昂看著那條河,良久過後緩緩說道:“我們行走的路線偏離了。”
早前定好的路線,沒有這條河,伏昂早在迷霧之中就有這樣的疑惑,這時候得以確定。
“以前那些家夥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情況?”祖洪悶聲問道。
“從未有過!”伏昂說道,很篤定。
祖洪瞬間沉默,在思考著什麼。
“應該不會有事,那些老家夥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禹傲笑嗬嗬的說道。
“如果他們是故意留下紕漏呢?”伏昂反問道。
“哈哈,誰會這麼無聊!”禹傲大笑,笑著笑著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說道:“有老家夥故意針對我們?不對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伏昂不語,他看一眼江楓,又是看向車侯毅和戎前,不過伏昂沒有找到答案,繼續盯著那條河看。
這是一條小河,水域麵積寬不過十幾米,隨意便可橫跨過去,伏昂遲遲不動,如臨大敵,臉色越來越嚴肅。
“這是……無尺河?”江楓也是盯著小河看著,心思忽而一動。
無尺河的意思就是,這是一條沒有間距的河,看似水域麵積寬不過十幾米,實際上,水域麵積無限寬,水流無限長。
其餘之人大概也都是反應過來,禹傲叫罵了一句:“怎麼會出現這鬼東西?這是哪位的法寶?”
無尺河本就是一件法寶,擁有困人神通,媲美聖器,很驚人。
沒有人理會禹傲這個問題,因為是誰的法寶絲毫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橫渡過去,若是不能橫渡,這次的任務,到此也就算是結束了。
“這件法器破損了,化作一道河流。”一會之後,江楓輕語道,看出更多的端倪。
紕漏雖然是故意留下來的,但這無尺河的存在,則並非古來有之家族的手筆,實際上,當年的那一場種族滅絕戰,人類修士有太多的異寶被損毀。
其中更是有著諸多,比無尺河更為珍貴的異寶。
無尺河之所以令人忌憚,最為主要的是其困人的神通,除去這一點,無尺河本身倒也不算什麼。
“江楓,你有想法?”虛鳳華問道,她見江楓似乎是有所發現。
“你們可有聽過一個小馬過河的故事。”江楓輕笑著說道。
他的確有些想法,但需要去嘗試,小馬過河這個故事,地球之上,人儘皆知,這條破損的無尺河究竟是什麼情況,試過之後,便知道了。
隨之,江楓將小馬過河這個故事,簡單說了說。
“說的倒是輕巧,要不你來?”戎前譏誚說道。
“既然是我提出來的,當然由我來……你不行。”江楓不客氣的說道。
虛鳳華四人之間,關係不清不楚,不過江楓心知肚明,他與戎前和那車侯毅,則是將要直接競爭的對手。或許,應該加上伏昂的那尊傀儡。
戎前看他不順眼,是情理之中的情況。
“我不行?”
手指指向自己,戎前笑的愈發諷刺,淡淡說道:“尊者我也是殺過幾位的,隻是數量不太多。行還是不行,可不是你有資格來評判的。”
“嗬——”江楓無言以對。
“可有把握?”秀眉微蹙,虛鳳華問道。
戎前的激將法要多拙劣有多拙劣,一眼看透,虛鳳華可也不想,江楓中計。說著話,虛鳳華一眼朝著戎前狠狠的掃視過去。
戎前不以為意的很,他無比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會將虛鳳華的威脅放在心上。
“應該不會有問題。”江楓輕笑道。
無尺河再如何驚人,終歸是件法器,江楓身懷天印,隨時能夠將其鎮壓,隻不過江楓不想將天印暴露罷了。
戎前這般激將法太過自以為是,渾然不知,隻要江楓願意,蹚過這無尺河,如履平地。
“那麼,我便先走一步!”環視諸人一眼,江楓說道,身影隨之一動,化作一道劍光,朝著那前方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