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樣的客套,不過是虛慶之慣常的手段罷了,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慶之兄,你拿此人當貴客,此人卻絲毫不知感恩,屢次冒犯,怎能容忍?”虛青華麵向虛慶之說道。
“無妨!”
虛慶之笑的一團和煦,說道:“江兄應該並非有意,道個歉,此事就算揭過去了。”
“不行!”
虛青華搖頭,斷然說道:“必須要讓他吃點苦頭才是,不然的話,他眼中豈有我虛家?”
虛慶之一聲苦笑,對江楓說道:“江兄,青華性情莽撞,你不要放在心上。”
“狗仗人勢而已!”江楓隨口說道。
“你!”
虛青華死死的瞪著江楓,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冒出來。
江楓說他狗仗人勢,豈非是說,他是虛慶之的狗?
其餘之人也是臉色古怪,固然都是清楚,虛青華一向對虛慶之惟命是從,但打狗還得看主人,怎麼都不會當著虛慶之的麵,堂而皇之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畢竟,不給虛青華麵子,就是不給虛慶之的麵子。
“江兄,你這話過了,我發起此次聚會,原本是想要從中斡旋,為你換取一條生路,奈何你……”
說到這裡,虛慶之閉嘴不言,眼中滿是遺憾的神色。
“奈何我不識時務,可是如此?”江楓淡笑說道。
“你既然知道,又是何必?我已儘力,你當自求多福!”虛慶之輕輕歎息。
“嗯?”
江楓心思微動,隱約覺得,虛慶之這話有弦外之意,與其說虛慶之的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另一個人聽的。
“虛慶之今日裡的言行舉止,皆是演戲,他並未將我放在眼裡,所以,演戲的對象絕然不會是我,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是演給蓮心界的主人看的!”江楓沉吟道。
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江楓總算是得以明白,為何虛慶之今日裡的言行,始終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那是因為,虛慶之太刻意了。
那樣的刻意程度,甚至江楓懷疑他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彆人看出來,他是在演戲。
“蓮心界的主人,與虛慶之是什麼關係?”江楓想著。
既然虛慶之是故意演戲,那麼極有可能,虛慶之已經知道了關於蓮心界的事情,當日那豔麗女子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不留痕跡,不得不讓江楓懷疑,虛慶之是通過怎樣的方式得知此事。
江楓倒也沒有懷疑那豔麗女子,畢竟豔麗女子隻是奉命行事罷了,未得主人的允許,豈敢擅自行事?
“這件事情,卻是越來越有趣了。”江楓自語道,倒也是有所好奇,這場戲演到了這一份上,虛慶之還能怎麼演下去。
“慶之兄,你還是這麼喜歡裝神弄鬼啊!”
就在江楓想著這些的時候,那邊,夏堂東冷嘲熱諷的說道。
神女之下三天驕!
三位天驕隸屬不同的一脈,彼此之間,天然對立,互相競爭,夏堂東看虛慶之不順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堂東兄,你不是我,豈能懂我?”虛慶之這樣說道。
“我何必懂你?”夏堂東怪笑,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你我終究是兩種人,不必多言!”虛慶之便是說道。
“這就演不下去了嗎?”江楓在心裡說道,有點可惜。
夏堂東爭鋒相對,中斷了這出好戲,讓江楓深感可惜,這樣一來,他也就沒辦法,得知虛慶之的真實想法。
就在這時候,那沉默良久的伏垣,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江楓,我有一劍,你可有指點的興趣!”
“指點劍法?”
聞聲之下,一道道的目光被吸引過來,落於江楓與伏垣的身上。
當日在那座大殿之內,伏天式和伏垣退走,讓江楓得以全身而退,儘管不知其中有著怎樣的緣由,但諸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事情遠遠未曾結束。
是以在伏垣這話出口之後,諸人馬上就是意識到,伏垣終究是要出手了。
“你縱然有十劍,在我眼中,也注定不入流,沒有指點的必要!”江楓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自然不是江楓托大,以他目前的劍道造詣,放眼修真世界,也是幾無人能夠比擬,除非是那以劍道證道的聖人。
這伏垣不過是一介真人罷了,即便並非是他真實的修為,可是,就算他所修煉的是聖人劍,江楓也同樣不認為,對方有讓自身指點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