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虛氏一脈!”江楓皺了皺眉。
如果僅僅隻是虛青華的話,江楓倒也不會過多放在心上,然而虛千明的出現,卻是讓江楓意識到,這表示,虛氏一脈發難了。
不是夏氏一脈,也不是古氏一脈,偏生就是虛氏一脈,難免讓江楓的臉色有點異樣。
畢竟,夏氏一脈也好,古氏一脈也罷,江楓與之都是有些衝突,但與虛氏一脈,始終井水不犯河水。
自然就是,虛氏一脈率先發難,令江楓有些難以理解。
但瞬間過後,江楓便是明白過來,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正統之爭!”江楓在心中默默說道。
虛家終究是姓虛,而不是姓夏,更不是姓古,一個龐大的家族,分作三個支脈,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可那平靜隻是表象罷了,私底下的爭鬥,層出不窮,從未停止。
正因虛家姓虛,是以,虛氏一脈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正統,古氏一脈和夏氏一脈,充其量隻是旁係。
為了維持這份正統,所以虛氏一脈,搶先發難了。
與其說,這是在打壓江楓,倒不如說,虛氏一脈是要以此自證血統的純正。
“虛千明,若有人打了你的左臉的話,你當如何?”想到這裡,江楓淡淡說道。
虛千明於江楓身前降落,麵無表情的說道:“誰敢?”
他很自大,或者說是狂妄,不認為這種事情會發生,試問一句,誰敢?
“那麼,若是有人打了我的左臉的話,當如何?”江楓又是問道。
“你想說什麼?直接點!”虛千明嗬斥,不耐煩的很。
“爾等是否有被人打臉的習慣,江某概不關心,但江某可沒有這樣的習慣,若有人意圖強行打江某的臉,江楓所能做的,就是百倍奉還!”江楓沉聲說道。
“這就是你打虛青華臉的理由?”虛千明不陰不陽的說道。
末了,似乎是認為很可笑,就聽虛千明又是說道:“江楓,在我虛家,休要說打你的臉,就算是拿腳踩你的臉,你也隻能認命,懂嗎?”
“果然是一點都不掩飾了嗎?”江楓輕歎。
在那一層麵紗不曾被撕開之前,諸人至少麵子上還算過得去,然而在失去了那一層神秘麵紗之後,亦是讓虛家子弟,露出了最為真實的嘴臉。
高高在上,仗勢淩人!
他們一生,活在以自我為中心的環境,從來不會去例外他人的感受,在他等眼中,芸芸眾生,不過螻蟻。但凡不喜,一腳踩死。
“不懂!”江楓低低說道。
“看樣子,你不打算就此認命啊!”虛千明揶揄不已的說道,他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江楓,說道:“若非是我虛家庇護,你死去多時,而今非但不知感恩,更是不識好歹的很,你的人生,注定是一場悲劇。”
“什麼時候,弱者在強者麵前,也能這般大放厥詞了?”江楓寒聲道。
“哈哈——”
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一樣,虛千明縱聲大笑,說道:“我虛家子弟,便連聖人都可不敬,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指手畫腳?”
虛家是古來有之家族,不敬聖人,是古而有之的傳統!
不隻是虛家,另外三個古來有之家族,亦是如此!
聖人如神明,高高在上,橫鎮萬古。可是對於古來有之家族而言,卻並沒有太多的神秘可言。
當然,也隻有這樣的龐然大物,方才擁有這樣不可一世的底氣!
事實上,不敬聖人這一傳統,也是古來有之家族中的子弟,那一份優越感的來源。不說其他,僅此一點,萬千修士幾人能及?
“識相點,老老實實束手就擒,或許還能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如若不然,灰飛煙滅!”虛千明說道,變得凶狠。
“江某自認,在你麵前,還是能夠指手畫腳的。”好像沒聽到虛千明的話一樣,江楓自顧自的說道。
“什麼意思?”虛千明愕然,不懂江楓怎麼會莫名其妙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很快,虛千明就是懂了。
“啪!”
耳光響亮,江楓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抽的如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這樣的一幕,與江楓抽虛青華何等之相似,抽的虛千明毫無脾氣可言。
“我的意思,你懂了嗎?”江楓踏步往前,冷聲說道。
“……”
虛千明羞怒欲死,他自然是懂了,江楓那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而這,強者不可輕辱,但凡辱之,必然自辱。
“江楓,你非要找死嗎?”虛千明厲吼。他的反應比之虛青華更為激烈,這是因為,步了虛青華的後塵,等於是自取其辱,不能忍受。必然要以江楓的死,方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啪!”
刹那,江楓出現於虛千明身前,抬手又是一個耳光,將虛千明抽的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