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的一舉一動,都是流淌著極致的意味,除非玉璽直接鎮壓而來,不然的話,難以撼動伏衡分毫。
眼見伏衡離玉璽越來越近,諸多修士心頭劇震,總算是得以明白過來,為何伏衡那般囂張。
“轟!”
距離玉璽數百米左右,伏衡猛然一伸手,虛空一記大手印閃現,朝著玉璽抓過去。
玉璽和無主之劍一樣,通靈顯聖,靈性十足,當察覺到伏衡這一舉動之後,瞬間震怒,突破禁止力量的封鎖,鎮壓的力量有如天幕倒垂一樣,壓製下來。
“噗!”
伏衡大口吐血,強大如他,都是無法抗衡,被重創。
“該死!”
伏衡厲吼,祭出一件道器,發出第二輪的衝擊,他對玉璽有勢在必得之意,因為,經曆過無主之劍的恐怖,絕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這是與無主之劍並列的存在,斷然沒有錯過的理由,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伏衡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做的,祭出一件道器,要反向將玉璽鎮壓。
但伏衡最終還是失望了,玉璽雖也是道器,但和其他道器的差距,就如尊者第一境的修士與尊者第九境修士之間的差距,如天塹。
“轟!”
道器爆碎了,那一方虛空光芒爍爍,有如天花亂墜。
“不!”
伏衡咆哮,歇斯底裡,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噗!”
張嘴,伏衡又是噴出一口血,搖搖欲墜。
“轟!”
伏衡墜地,筆直砸落下來,臉色鐵青,滿麵猙獰。
“咦,這裡竟是如此熱鬨,祖某應該沒有錯過什麼吧?”
差不多伏衡墜地的同時,一道大笑之聲,隔空傳來,轉即一個藍袍修士,進入諸人的視線。
“祖家的強者?”循聲望去,江楓低語道。
江楓自進入葬仙地內,前後打過交道的強者不少,唯獨少了祖家的天才,這時候,對方終於現身了。
“果然如我所猜測的那般!”江楓又是說道。
山神廟的機緣,對於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天才而言,的確未被放在心上,但這一方玉璽不同,牽扯太大太大,沒有人能夠沉得住氣!
藍袍修士宛如書生一般,書生氣息濃鬱,手搖折扇,卓爾不群。
“伏兄,你可還好?”祖中河殷切問道,他看著伏衡,目露憂色。
“好的很!”伏衡慘烈笑著。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祖中河說道。
“誰是江楓?”就聽祖中河又是說道。
“刷刷”
隨著祖中河話音落下,一道道的目光,近乎整齊劃一的,落於江楓的身上,祖中河循著諸人的視線,隨意朝著江楓看過去。
“你就是江楓?”祖中河笑著說道。
“前輩有何指教?”江楓問道。
“看你眉骨清奇,有人中龍鳳之姿,果然非同一般!”祖中河說道。
“前輩謬讚了。”江楓淡淡說道。
“非也非也,祖某看人,從未有錯。”祖中河搖頭晃腦,說道,“我說你是人中龍鳳,你就是人中龍鳳。”
“看樣子,卻是江某,不識好歹了。”江楓說道。
祖中河看似平和,宛如書生,實則倨傲之極,也霸道之極,可惜的是,江楓不認為,對方有在他麵前指手畫腳的資格。
“你知道就好。”點頭,祖中河認認真真的說道。
“喂,過分了啊,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卻是江楓還未來得及回應,就是一道打抱不平的聲音傳來,呂喬喬雙手叉腰,瞪著眼睛,一副凶狠的模樣。
“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嗎?看你尖嘴猴腮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東西!”呂喬喬嗬斥道,她牙尖嘴利的很,哪管祖中河有著怎樣的身份來曆。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旁,費午點頭如搗蒜一般的附和道。
“不是個東西?”
祖中河嗬嗬笑著,他眯眼打量呂喬喬和費午,慢條斯理的說道:“祖某一言決斷,那是天機,從未有錯。”
“你果然不是個東西。”呂喬喬冷笑,她才不會相信祖中河的廢話。
“二位印堂發黑,這是命不久矣的症狀,將有大禍降臨。”好似沒有聽到呂喬喬的話一樣,祖中河自顧自的說道。
呂喬喬臉色發黑,她瞪眼看著祖中河,簡直懷疑,祖中河是不是白癡,要不就是得了臆想症,不然的話,怎麼會不停的胡言亂語呢?
“師妹,他好像打算殺了我倆。”費午提醒道。
“不是要殺你們,而是你們兩個,罪有應得。”祖中河說道。
“你這個瘋子!”呂喬喬大叫。
“死亡,將如期而至。”祖中河說道,言語間,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
呂喬喬和費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莫名心悸,有不好的預感。
“他們兩個不會死,反倒你,極有可能大難臨頭!”江楓踏出一步,封鎖祖中河的視線,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