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的傳人,都將紛紛效仿,那樣一來,天元大陸,勢必大亂。”方勤沉聲說道。
“順其自然即可。”江楓說道。
“江兄,你這是…”
方勤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他感覺完全看不懂江楓,江楓太過高深莫測,心思無從揣度。
方勤心想,江楓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並非僥幸那般簡單,這樣的一份心境,縱然他也是遜色數籌不止。
“既然江兄已有了計較,方某就告辭了。”方勤說道,不等江楓回應,就是離去。
“…”
看著方勤離去,江楓久久無言。
他知道方勤又誤會了,但方勤完全沒有給他解釋誤會的機會,江楓哭笑不得的很,不知到那最後,若是讓方勤失望了,方勤會如何看他。
“利益啊!”江楓一聲輕歎。
方勤的出現,歸根結底,是為利益而來!
利益當前,哪怕天尊,也是無法免俗!
包括四大古來有之家族在內,這些現存的古道統,牢牢把控著天元大陸的利益,無數年來,始終如一。
而今,突然有人要來分蛋糕,豈會被允許?
一旦淨涅宗得以重立,其他古道統傳人效仿,天元大陸,將勢必拉開群雄逐鹿的序幕,那也是意味著,現有的秩序被徹底撕裂,新秩序的建立。
秩序之爭,究其本質而言,就是利益之爭!
所以方勤來到了雪鴻城,所以方勤出現在了江楓的麵前。
江楓不是任何一個古道統的傳人,舊秩序也好,新秩序也罷,對江楓的衝擊都是極為有限,所以方勤失態了,江楓依舊從容。
“說到底,江某隻是一個外人而已。”江楓苦笑著說道。
大勢如此,大世將啟,豈能阻止,如何阻止?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第二天到來。
今日裡,金佛將在雪鴻城內的洪福寺開壇,祈
福講經。
一大清早,偌大的雪鴻城內,近半數修士都是躁動起來,紛紛朝著洪福寺趕過去,其中不乏真人,甚至還有尊者在內。
身份即是符號!
金佛身為淨涅宗的首席大弟子,哪怕淨涅宗早已沒落,但依然一呼百應,應者如雲。
這還是時間太短之故,若是多上幾天,偌大的雪鴻城,都未必能夠容納得下那些爭相趕來的修士。
洪福寺,靜室,檀香幽幽。
蒲墊上一個青年僧人安然靜坐,雙手合十,口誦真經。
隨著時間的流逝,修士們湧入洪福寺,嘈雜的聲響沸反盈天,徹底打破了這千年古寺的那份安靜。
但聲音不入靜室,更傳不入青年僧人的耳中。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靜室之外,忽有腳步聲響起,緊接著那扇門被輕輕叩響,門外的小僧在輕語。
“大佛,時辰將至!”
門內並無聲響,一切聲音都被屏蔽了,直到青年僧人那微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無聲息碎裂。
旋即,那雜亂無章的聲響,像是洪水猛獸一樣,鑽進靜室,鑽進青年僧人的耳中。
但青年僧人那張略顯木訥的臉上絕無一絲的表情,他輕提紗衣的一角,長身而起,靜室的門打開了,青年僧人邁步而出,門外的小僧站在那裡,但青年僧人並未看到,也好似,根本沒有聽到敲門的聲音一樣。
青年僧人就那般直接走了出去,至始至終,他雙目之中,一片空白,這不是目中無人,而是目空一切。
洪福寺的正殿前方,是一座可容納千人的廣場,平常時候,這裡就是常年人流如織,今日裡,更是突破了可容納的極限。
無數的修士擠在一起,遠遠望去,隻能見到人頭攢動,蔚為壯觀。
洪福寺內負責維護秩序的僧人各個滿頭大汗,
扯在嗓子在嘶吼,可是毫無用處,旁邊洪福寺的住持和幾位高僧臉色訕訕,他們都是佛法精深的高僧,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擾亂了心境。
直到那裡,一道身影出現,看過去,他等心神就是一定。
青年僧人步步走來,不疾不徐,一張木訥的臉尋常無奇,若是放在人群之中,注定毫不起眼。
僧衣因多次漿洗已經變得破舊了,而因青年僧人太過消瘦的緣故,那僧衣穿在身上,並不合身。
隻是,縱然如何,等到看過去第二眼,就會發覺,一切都是那樣的合適,僧衣的顏色剛剛好,僧衣的大小,也剛剛好。
一切都剛剛好,沒有任何地方是不協調的。
青年僧人在行走,他分明踏在地上,卻又有如走在雲端,而當有修士認為他走在雲端,再看去,偏生又是踏在地上。
玄之又玄,不可輕言!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嘈雜的聲音在慢慢的消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嘈雜的聲音徹底的消
失。
偌大的洪福寺內,唯一的聲響來自青年僧人的腳步聲,那聲音仿佛是這世上唯一的聲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