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天宗立宗盛典萬千矚目,病態男子的出現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插曲,絲毫構不成影響。
這一天,源天宗祖業正式重開,在那不久的往後,將呈現出令人動容的嶄新氣象。
“一出不夠精彩的大戲。”喬無際如此評價道。
這出戲虎頭蛇尾,看的喬無際意猶未儘,然後問道:“為何,那家夥一定要一戰?他平白死去,成全了呂清源的無上盛名!”
“那是命運。”江楓說道,心頭始終有著一絲凝重感。
不知為何,江楓感覺此事或許沒有表麵所看到的這般簡單,呂清源太過神秘,甚至江楓
懷疑,病態男子的出現,都是有著被安排的成分。
以病態男子的身份,必然不會主動接受呂清源的安排,更大的可能,是被呂清源利用了。
病態男子或許知道自身被利用,或許一無所知,但他已經死去,真相是什麼不再重要。
“那就將命運打破!”喬無際惡狠狠的說道。
江楓笑了笑,喬無際終究年少氣盛,豈能理解,那被宿命纏身的痛苦?固然病態男子之死令人可惜,但對病態男子自身而已,脫離了命運的囚牢,未嘗不是解脫!
當然,這些話江楓並沒有說,說了喬無際也不懂。
這是天之驕子,生平一帆風順,未經大風大浪,豈知人間疾苦?
…
三天之後,江楓再度踏上紫月峰!
天劍宗諸人都在源天宗立宗大典上預留了座位,最後包括舒靜琀在內,無一人前來,江楓不清楚是與舒靜琀的安排有關,但有很多的疑問。
“天劍宗?”
呂清源看著江楓,說道:“江兄應該知道,當世聖人,屈指可數。”
江楓頷首,現存於世的古道統寥寥可數,且並非每一個古道統內都有聖人,其中江楓所知道的,血玉聖地的那位少年聖人,是徹底的隕落了。極有可能,巫家的那尊聖人,也是出現了某些不可知的變故。
“所以,如果一個二星宗門,聖人坐鎮,江兄你可否會覺得奇怪?”呂清源說道,目中神光幽幽。
這一刻江楓臉色如常,但心神巨震。
“從何說起?”江楓冷冷問道。
呂清源臉色略顯怪異,似乎也是想不通,為何區區二星宗門,竟會出現聖人坐鎮的情況。
一會之後,呂清源方才是說道:“我甚至懷疑,天劍宗有第二尊聖人!”
“什麼意思?”江楓的臉色終於還是變了。
將江楓的反應納入眼中,見江楓似乎一無所知,呂清源緩聲說道:“這隻是一種感覺,當然,我並不想去確認,至少,現在不想!”
“所以你發了數張請柬?”江楓問道。
“是!”
呂清源點頭,他深深凝視江楓,說道:“江兄,雖然你曾經是天劍宗的弟子,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天劍宗,或許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此事到此為止,如何?”江楓說道。
呂清源笑了笑,說道:“縱然江兄你不來,我也是打算收手了。天劍宗的水太深,那就是一個見不到底的深潭,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如此最好。”江楓麵色稍霽。
若呂清源執意糾纏天劍宗的事情不放手,縱使翻臉,江楓亦在所不惜,天劍宗本來就不簡單,不管是舒靜琀還是那座藏書閣,江楓絕不允許呂清源插手進去。
假如呂清源不願意放手,那麼,他隻能殺了呂清源,斬斷後患。
江楓沒有多待,很快就走了。
目送江楓離去,呂清源臉色陰晴不定,他承認自身是在試探,也是明白,經由此事過後,他與江楓的關係,撕開了一道裂痕。
如果是彆的人,呂清源絕不在意,但對方是江楓,呂清源不得不在意!
“江楓,我並無惡意,希望不要有誤會發生!”呂清源自語道。
“第二尊聖人?”
江楓離開了紫月峰,心情難以平靜。
江楓知道,呂清源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有這方麵的懷疑,想必是察覺到了某些蛛絲馬跡,隻是身為天劍宗的弟子,此事江楓都感覺天方夜譚。
神秘劍聖的出現,已然是推翻了江楓對天劍宗原有的印象,若還有一尊聖人,又會是什麼情況?
稍微一想,江楓就是頭疼起來。
近段時間,伴隨著各大古道統重現世間,天劍宗內部看似平靜,實則平靜早就被打破,再也回不到從前。
江楓原本是想著儘可能簡單的,處理自身與天劍宗之間的關係,眼下豈會不知,已然沒
有可能性。
“舒師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江楓無可奈何的說道。
江楓從來不會懷疑舒靜琀的用心,因為江楓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很大一部分,是舒靜琀給予的,若非是舒靜琀,江楓清楚自身斷然,不可能如此之快,就走到這一步。就算不泯然於眾,也隻是一個尋常意義上的天才劍修罷了!
“舒師姐對我的恩情,不隻是栽培,而是,一手推動我的成長!”江楓在心中默默說道,思及此處,江楓心神驀然震動起來。
“舒師姐,你是想要將我,變成你想要的模樣嗎?那麼,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江楓喃喃說道,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向心頭,五味雜陳。
因為江楓忽然發現,自身的成長軌跡,竟是早就預定好的,哪怕中間出現了一些偏差,也是很快就被糾正過來,
而他每一次進入藏書閣的時機,這時回想起來,明顯過於刻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