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齊翰厲聲道。
“江某委實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江楓隨意道。
“江楓,彆說齊某沒給你機會,若你昭告天下,澄清與祁宗主之間絕無關係,齊某或可不計前嫌。”齊翰陰森森的說道。
江楓的臉色就很玩味,到這時豈會不知,這齊翰當初之所以會退位讓賢,成全祁予,並不是齊翰多麼的大度無私,而是他對祁予有著一份複雜的情感在內。
隻不過這份情感,祁予是否清楚,就不是江楓所知道的了。
江楓自然和祁予沒有半點關係,此點祁予心知肚明,但聽齊翰說話的口吻,很是顯然,齊翰並不能肯定。
於是,齊翰才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如若不然的話,任由外界以訛傳訛,齊翰又豈會放在心上,更不會意圖強逼江楓表態。
但江楓不可能去澄清,哪怕江楓有澄清的想法,也不可能接受齊翰的威脅,不客氣的說,此人豈有威脅他的資格?
“可惜,江某卻計較了。”江楓臉色轉冷,麵無表情的問道:“是誰給的你勇氣,在江某麵前指手畫腳?”
“放肆!”
“找死!”
…
不等齊翰說話,氣運兩宗的諸人就是大怒,江楓太過囂張,不能忍受。
齊翰儘管隻是副宗主,但在氣運兩宗內部,可是有著和祁予平起平坐的地位,豈容有辱?
江楓無禮且傲慢,他羞辱齊翰的同時,豈非羞辱了整個氣運兩宗?
“江楓,你是在逼我!”齊翰盯著江楓的眼神陰鬱無比。
在齊翰看來,讓江楓澄清與祁予之間的關係,對江楓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但江楓最終竟是拒絕。
這是否表示,傳聞或許不隻是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的話,江楓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稍微聯想,齊翰的臉色就是愈發的陰鬱了,他死死盯著江楓,戰意噴薄。
“死!”
齊翰踏步虛空,橫擊出手。
“這應該算是,你在逼迫江某啊!”江楓無可奈何的說道。
既然齊翰要戰,奉陪到底便是,他江楓何懼之有?
肉身撕裂虛空,江楓迎擊過去,倒也是頗為好奇,這曾經的氣宗宗主,有著怎樣的手段。
氣流隨著江楓和齊翰的衝擊變得狂亂,衝擊向四麵八方,一道道身影紛紛朝著後方避退,肉眼可見,虛空在坍塌,被粉碎。
“轟隆隆…”
爆炸之聲響徹而起,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惡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那裡一道虛影伴隨著碰撞的發生,頃
刻消散。
“恐怖的肉身!”齊翰沉聲說道。
這儘管隻是試探,也是讓齊翰略感心驚,情知江楓聲名遠播,絕非虛名,名副其實鎮壓天尊這一個領域。
但同為鎮壓天尊領域的至強者,江楓的這般手段,至多讓齊翰眼前一亮,遠不至於讓齊翰退走。
而且,如果江楓的手段僅此而已的話,江楓注定要為他的無禮付出代價。
神光漫空,一件法器被齊翰祭出,那是一個小鼎,鼎身之上,銘刻九道龍紋。
“九龍鼎?”江楓輕語。
這是傳說之物,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道器,驚人而神異,號稱鎮壓氣運,齊翰身為曾經的氣宗宗主,這九龍鼎在他的手上,可謂如虎添翼。
“此人,倒也是有些狂傲的本錢!”江楓想著。
傳聞中遺落了無儘歲月的九龍鼎,原來一直都在氣宗手上,難怪齊翰並不將他放在眼裡。
“齊翰手持九龍鼎,竟是心甘情願,成全祁予,除了那一份複雜的情感之外,恐怕,另有不為人所知的原因!”江楓默默說道。
憑借著九龍鼎,足以讓齊翰對於氣宗有絕對的控製
,如果祁予沒有讓齊翰信服的手段的話,齊翰又豈會退位讓賢?
江楓意識到自身或許對祁予有些低估了,那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女人,此前所展露的,並不是她全部的手段!
“鎮!”
齊翰右手結印,將九龍鼎催動,那九龍鼎虛空飛出,神芒灑落,鎮壓之下,虛空都是被凍結。
隨著九龍鼎飛來,江楓感覺自身有什麼東西被強行削減了,九龍鼎不隻是鎮壓氣運那般簡單,更是能夠強行削減一人的氣運。
曾有傳聞表示,但凡見過九龍鼎,往往會引發黴運纏身,這時產生那樣的感覺,一時間讓江楓的臉色古怪不已,情知傳聞極有可能是真的。
江楓莫名有些空虛,但那樣的感覺玄之又玄,轉瞬即逝,無法捕捉。
“玉璽!”江楓低喝,召喚玉璽。
九龍鼎有驚人來曆,玉璽亦是不俗,這是鎮壓世界之物,同時,因為玉璽來自某一座古皇庭的緣故,本身亦是擁有大氣運之物。
江楓沒有祭出天印而是召喚玉璽,是因為江楓想要知道,九龍鼎所謂削減氣運,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所帶來的麻煩可不小!
“果然是這樣!”
瞬息過後江楓臉色微變,他能夠非常清晰的感知到,玉璽的氣運被強行削弱了,雖然這般氣運的削弱並不會影響到玉璽的威能,可也是讓江楓的臉色驟然難看無比。
“混賬!”
江楓終究是被激怒,他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九龍鼎鎮壓而下,玉璽則是反向壓製過去,兩件道器共爭輝,天際異象橫生,形成絢爛無匹的異景。
一道道目光被吸引過去,為之目眩神迷。
江楓沒有關注那裡的情況,而是看向齊翰,今日就算不殺齊翰,也必然要讓齊翰為他的行為,付出慘烈的代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