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件東西
“吳會長,可能你的運氣,不是太好…說實話,江某,也不想的,這事,你真怪不得江某!”江楓呐呐說道。
天印在某一個瞬間有如脫韁野馬,變得失控,縱使江楓都是反應不及。
於是江楓看著吳炎的眼神就很複雜,既可惜又憐憫。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但凡被天印盯上,都是隻能自認倒黴,這時候,江楓也隻能讓吳炎自求多福。
今日祁予和吳炎一戰,是屬於祁予的證明之戰,如非必要,江楓並不打算插手,但天印失控,江楓就也很無奈!
江楓斷然不會承認,他是有賊心的,萬一吳炎狗急跳牆的話就不太好了,雖然就算吳炎狗急跳牆,也無濟於事,但萬一吳炎還有著另外的底牌呢?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楓決定裝傻到底,打死都不承認這事是他乾的!
天印衝向吳炎,吞噬轉瞬發生!
那般吞噬發生的太快,等到吳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已經晚了,他的氣息
急劇衰退,區區數息時間而已,臉上的神光就是暗淡了。
“咳咳…”
吳炎大口咳嗽,陣陣吐血,他驚恐不已,渾然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分明那一股種在體內的力量已被激活,接下來,就將大殺四方,然而這般始料未及的變故發生了,他什麼都不曾來得及做,極致的衰弱感就是席卷而來。
史無前例的虛弱讓吳炎變得惶恐不安,再無半分神氣可言。
“這?”
親眼目睹吳炎身上的變故發生,祁予瞪大了眼睛,也是不知,這是什麼情況,她不由自主看向江楓,然而江楓看上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吳會長,本宗主可否算是,證明了自己?”祁予隨之說道。
“咳咳…”
吳炎的呼吸都是變得急喘起來,怒聲道:“該死,你算計我?”
“談何算計?”祁予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
伸手指向祁予,吳炎怒不可言,恨不能將祁予鎮殺當場,但吳炎知道,他根本沒可能殺祁予了,自身都是朝不保夕,反倒若是將祁予激怒,今日勢必沒有僥幸的餘
地。
“滾,統統給我滾!”
吳炎氣急敗壞不已,不等江楓和祁予離去,他就是先行退走,眨眼消失。
“祁宗主,彆發呆了,我們也走。”江楓招呼道,與祁予離開此地。
一直到離開應天城,祁予都是沉默的,她的臉色分外複雜,像是有什麼問題,左思右想都想不通。
“謝謝!”
終於,祁予開口了,這樣說道。
“謝謝我?江某什麼都沒做,無功不受祿!”擺手,江楓咧嘴說道。
祁予直勾勾的看著江楓,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做了什麼,但如果不是你出手,我今日裡,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江某什麼都沒做,此事必然是祁宗主你誤會了。”江楓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嗎?”
祁予笑了笑,說道:“你無需承認,我心裡有數即可。”
“祁宗主,你真誤會了。”江楓很認真。
“你是擔心吳炎的報複?區區吳炎,豈有報複你的資格。”祁予不以為然的說
道。
祁予可以斷定,吳炎身上出現的變故與江楓有關,哪怕無法明白江楓到底做了什麼,但在那一股種在體內的禁忌力量被激活的情況下,吳炎都是被江楓一手壓製,縱然往後想要報複江楓,也都有心無力不是嗎?
吳炎不僅僅沒有報複江楓的資格,更是不敢報複,除非吳炎活的不耐煩了!
祁予不清楚江楓為何不承認,但這種事情,承認與不承認,都沒有區彆不是嗎?
“開什麼玩笑,江某是無辜的,吳炎報複江某做什麼?他得失心瘋了?”江楓大聲嚷嚷起來。
祁予的臉色就很古怪,她認為或許是江楓得失心瘋了才對。
於是祁予又是陷入沉默,她想起了從天人會取來的那件東西。
那件東西對她而言,至關重要,從未想過要與江楓分享,況且,在此之前,江楓多次壞她好事,就是更加不可能和江楓分享。
隻是這時候祁予很為難,其中最為關鍵的一個因素就是,祁予懷疑,江楓之所以拒絕承認,不是故弄玄虛,而是,在借此暗示她。
她當然可以假裝不懂江楓的暗示,但江楓會放任她離開嗎?稍微一想,祁予就
是搖頭,認為絕無可能。
想到這裡,祁予輕聲歎息。
她堂堂氣運兩宗副宗主,竟是被逼到這樣的份上,恐怕也隻有江楓這種怪胎,才能做到了。
“祁宗主,切記不要胡思亂想!”
將祁予的反應納入眼中,江楓怎會不知,祁予是想多了,為了避免發生“誤會”,江楓隻好儘可能的,讓祁予少想一點。
“江楓,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祁予說道。
話音落,祁予一伸手,就將那件東西遞向江楓。
那是一個手鐲,肉眼無法看出是什麼材質打造,江楓看向祁予手中的手鐲,嘴上說道:“祁宗主太客氣了,恰好江某正缺少一個手鐲。”
說著話,那手鐲就落在了江楓的手中。
眼見江楓如此乾脆將手鐲拿走,祁予好一陣肉疼,她以審視的眼神打量著江楓,問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祁宗主言重了,難不成江某會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不成?”江楓很納悶。
祁予苦笑一聲,心想江楓何必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不是嗎?
若江楓沒有限製她自由的打算,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竟是有莫名的酸楚滋味,祁予搖了搖頭,不去多想,化作一道流光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