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不悅的道:“少廢話,你不切我切。”
直接一把搶過機器,迅速從毛料的中間開始切割,整塊石頭一分兩半,砸倒在地上,還是不見一丁點的綠sè。
年輕男人一臉鐵青之sè,抓著切石機一頓亂切,直接將整塊石頭切割成零零碎碎的散石塊,卻是依舊還是不見任何綠意。
“垮了。”
“又賭垮了。”
圍觀的人群唏噓不已,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明明看到這塊半賭的毛料開了天窗,上邊有一條綠帶浸出,哪裡知道擦過之後,那綠極為雜亂,顏sè也非常的淺,根本就沒有滲入石頭內部。
年輕男人臉sè一陣yīn晴不定,他本是想要借機大賺一筆,卻是未曾料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猛的一伸手揪住了胖老板的衣領,狠聲說道:“你們聯手做局騙我對不對?”
胖老板被嚇一大跳,連連說道:“不是,絕對不是,我在這裡做生意也有些年頭了,不信你問問彆人,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男人冷哼一聲,一手將他丟開,yīn沉的目光落在了江楓的身上,大步走了過來,看死人一樣的看著江楓,冷冷說道:“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塊毛料有貓膩,所以故意讓給我?”
眾人聽得這話,目光都是落在江楓的身上,也是覺得奇怪不已。
江楓還沒說話,馬連豪就是搶著說道:“放你娘的狗屁,我看你小子是有毛病還是怎麼回事,怎麼著,這塊毛料賭漲了你是眼光好,賭垮了,則是彆人的問題,你又不是我們的孫子,不帶這樣負連帶責任的啊。”
馬連豪在燕京混跡多年,一口京片子說的極溜,堵的年輕男人臉sè一片赤紅,惡聲道:“閉嘴。”
“閉個屁的嘴啊,你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剛才把毛料讓給你大爺已經很不爽了,你最好彆不識好歹,信不信小爺我立馬找人削了你。”
“滾開,老子沒空跟你廢話。”年輕男人直接一拳朝馬連豪打去。
那拳頭半路就被另外一拳截開,江楓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動手,我現在就讓你躺在這裡。”
年輕男人本對自己那一拳有著絕對的自信,卻是沒想到被江楓輕飄飄的截了下來,臉sè頓時一變,眼中多了幾分忌憚之sè,寒聲道:“好,真有種,我記住你的樣子了,你最好是祈禱下次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伸出一根手指朝江楓指了一下,轉身就走。
馬連豪盯著年輕男人吐了一口濃痰,甕聲甕氣的說道:“什麼玩意兒,真以為自己有點錢就是大爺了,龜孫子,下次你落在小爺我手上,小爺我親手告訴你銷~魂兩字怎麼寫。”
江楓沒有說話,隻是那眉頭又是輕輕皺了皺,剛才年輕男人一拳打向馬連豪的時候,他有發覺那人用勁的方式不太對勁。
一般人揮拳打人,全憑一股蠻力,而那年輕男人出手的時候,雖然並沒有內勁,但用力功夫極為巧妙,那一拳看起來不重,但若不是他攔了下來,估計馬連豪一拳就得趴下。
僅是稍稍一想江楓就沒再去想,華夏這塊土地,自古以來人傑地靈,各種奇人異士層出不窮,或許,那人修煉過某種奇怪的華夏功夫也不一定。
不過,若是真的存在那樣的功夫的話,倒是引起了江楓的一點興趣。而更為主要的是,他剛才從那個年輕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殺意。在他看來,那個年輕人,絕對不像是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周圍的熱鬨議論聲,在年輕男人離去之後還未消散,一些原本見江楓連連賭漲的人,本還有著躍躍yù試的心理,這時一見,頓時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馬連豪歪著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楓幾眼,忽然說道:“大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塊毛料有問題,所以才不要的。”
江楓淡笑道:“我不知道,隻是感覺上有點不太對勁。”
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最真實的感受說出來,那樣一來,太過驚世駭俗不說,也有極大可能會暴露出他自身的秘密。
馬連豪想了想,旋即又是一笑:“管他娘的呢,反正不是虧的我們的錢,那龜孫子想占便宜,最後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該他倒黴。”
江楓沒再說話,目光再一次落在那滿地的碎石上,他剛才明明有感覺到一絲靈氣的存在,怎麼現在反而不見了,難道是他出現了錯覺?
他上前撿起幾塊碎石角看了看,又是馬上了然於胸,說道:“這些石頭沒用了吧,我想撿幾塊玩玩可不可以。”
老人笑道:“你要的話最好是全部拿回去,免得我還要找地方丟垃圾。”
江楓笑著撿起其中兩塊,一塊丟給馬連豪,一塊丟給那個賣給他毛料的中年男人,說道:“給你們玩玩。”
中年男人愣了愣神,不明白江楓的意思,馬連豪則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早就手癢的不行了,老人家,幫個小忙。”
老人翻個白眼,三五下把解開,連屁都沒有,馬連豪訕訕苦笑,搓著手說道:“看來我這運氣不行。”又是對那中年男人說道:“老兄,要不要解開試試,說不定會有驚喜也不一定。”
他是最了解江楓的人,明白江楓剛才的舉動肯定不是沒有目的的,很有可能丟給和他那個中年男人手裡的兩塊石角裡邊有東西,這才想切開玩玩,他這塊沒有,那麼很大可能就是在中年男人手上那一塊了。
中年男人看江楓一眼,嘴唇囁嚅了一下,沒有吭聲,江楓淡淡一笑,招呼胖老板過來轉賬付款,並寫了一個地址,讓他派人將他買下來的那幾塊毛料送回去,招呼馬連豪離開。
沒走多遠,又聽生後傳來一陣呼喝聲:“漲了,祖母綠,大漲,大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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