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璿,你看看這條裙子怎麼樣?我專門讓人為你從歐洲帶回來的,你穿在身上試試給我看看。”
中午時分,葉家,葉青璿的住處,一個中年婦人走入房間,朝葉青璿說道。
中年婦人雍容華貴,雖然已年逾五十,但絲毫不顯老態,不管是麵容還是身材都保養的極為得體,她的模樣和葉青璿有七分相像,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葉青璿看到母親進來,皺了皺眉,說道:“媽,這已經是你讓我試過的第五條裙子了,就不用試了。”
呂秀秀說道:“說什麼胡話呢,什麼叫不用試了,秦老爺子八十大壽那是什麼樣的場合,能馬虎嗎?”
葉青璿苦笑道:“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真的夠了,我這裡的衣服已經夠多了。”
呂秀秀不滿的說道:“你總說你明白明白,可一做起事情來卻是糊塗的緊,秦老爺子八十大壽,到時候貴賓雲集,你要是隨隨便便穿件衣服就過去,叫彆人怎麼看待我們葉家?有說話難聽一點的,還會說我們葉家不重視秦老爺子的大壽,這些話也太難聽了點?而且就算是你不在意秦老爺子的大壽,也該考慮考慮秦君臨,為他掙點臉麵不是?”
葉青璿就知道母親過來要說的是秦君臨的事情,秦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固然值得慶祝,但她絲毫不願意和秦君臨掛上關係,總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一旦和秦君臨有了關聯,整件事情就變了味道了。
可她不願意,葉家上上下下,包括葉老爺子在內,卻是對她和秦君臨之間的事情報以極大的期待和關注,也對秦君臨對她的追求樂見其成。
在婚姻大事上,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想法,就算是她的親生父母都不會,這讓葉青璿多多少少有點無奈。
“媽,秦君臨的麵子哪裡需要我去掙,有的是人為他掙臉麵,您就彆為難我了。”葉青璿隻得說道。
呂秀秀臉sè一變,失聲說道:“青璿,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有的是人為秦軍臨掙臉麵,你到底把你自己放到什麼位置了?難道你不明白秦君臨對你的心意不成,真是要氣死我了。”
葉青璿知道說的再多也沒用,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媽,我去試衣服,你彆生氣了。”
呂秀秀這才樂開了顏,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趕緊去穿上給媽媽看看,要是不合適的話,媽媽再給你去挑選更好的。”
……
紀言回到學校,那種不安的情愫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她臉sè蒼白的近乎失血一樣,憔悴的厲害,同事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是吃驚的說道:“紀老師,你沒事吧,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回去休息休息,千萬不要硬撐著。”
紀言知道自己這狀態就算是待在學校也做不了事,隻好去教務處請了假,回家休息。
到了家裡,紀言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常山,電話打了好幾次,那邊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歎了口氣,她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先去浴室洗澡。
到了浴室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蒼白的臉sè,紀言自己嚇了自己一大跳,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洗了澡出來,紀言打開電視看著,電視上正播放著午間新聞。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播報道:“昨晚在麗晶大酒店,發生一起入室傷害案,傷者為兩名成年男子,jǐng方目前正在追查凶手,下麵是受害人昨晚乘坐的車輛,如果市民有線索的話,請立刻與jǐng方聯係。”
鏡頭一轉,轉入地下停車場,兩輛車子映入紀言的眼簾之中。
紀言看的心不在焉,在看到那兩輛車子的時候,就是嚇了一大跳,那輛悍馬車她不知道是誰的,但那輛寶馬車的車牌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她男朋友常山的車子。
紀言一下子就糊塗了,昨晚她一個人睡在小旅館,常山怎麼會在麗晶酒店,而且聽新聞報道說,常山昨晚是被人入室襲擊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紀言倏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她匆忙穿上衣服,打算出門去醫院看看常山,人到門口,又是猶豫了一下。
因為她忽然發現,不管昨晚她醉酒之後,後邊發生了什麼事,作為昨晚和被害人最後接觸的對象,她似乎變成了第一嫌疑人,如果她現在去探望常山的話,將馬上就被jǐng方控製起來。
可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昨晚到底怎麼了?
紀言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伸手用力捶頭,臉s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有一會,紀言嘴裡陡然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她想起來了,昨晚喝醉之後那些斷了片的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
那輛悍馬車她記得是怎麼回事了,那是一個被常山稱呼為李少的年輕男人的車。
昨晚,她受常山的邀請一起出去吃飯,原本她是不想去的,耐不住常山的軟磨硬泡,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