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暇眼前一亮,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這血不是江楓的,那就表示江楓現在暫時是安全的,我們還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如果是的話,那就必須要立即報jǐng了。”
二人相視一眼,心頭就都是有了主意,趙無暇回屋拿了一個小袋子,小心翼翼的從地上刮了一點血跡,打算拿去找人化驗。
儘管這麼做,很有可能於事無補,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的好。
二人說做就做,拿著裝著血跡的袋子就出了門去。
……
兩個小時之後,化驗結果就出來了。
趙無暇和葉青璿看著化驗結果,不安的心終於小小鬆了口氣,這血不是江楓的。
可是,會是誰的?
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是一個疑團湧上心頭。
“接下來該怎麼辦?”趙無暇輕聲問道。
葉青璿苦笑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本還想著,如果這血是江楓的,就立即報jǐng,將事情交由jǐng方來處理,可血不是江楓的,那整件事情,無形之中就是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猶豫了一會,葉青璿說道:“你說,昨晚是不是江楓和人發生衝突之後,自己離開了?”
“可能不會這樣。”趙無暇歎了口氣。
她近段時間一直和江楓住在同一屋簷下,對江楓的事情稍稍了解,江楓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後院的那棵歪脖子樹下,她雖然不清楚那棵樹對江楓來說有什麼意義,但江楓肯定是極為看重的。
江楓既然那麼看重那棵歪脖子樹,就不可能輕易離開,除非是發生了不可預料之事,不得不離開。
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始終是一頭霧水罷了。
“那……”葉青璿還要說話,就聽趙無暇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趙無暇聽到手機鈴聲,臉上馬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表情,飛快掏出手機,待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臉上又是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有一會,才心不在焉的接起。
“趙無暇,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江楓的聲音。
“少爺,你……”趙無暇抑製不住的尖叫了一聲,不等江楓說話,飛快的說道:“少爺,你現在在哪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沒事吧?”
趙無暇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反倒是令江楓怔了一怔,說道:“我沒什麼事,就是通知你一下,我近段時間要出一趟院門,務必記住,出租屋那裡,你以後都不要再去了。”
“好,好……可是”趙無暇還要說話,電話那頭,卻是已經掛斷了。她失神的看著手裡的手機,久久不知該如何反應。
“江楓的電話?”葉青璿在一旁說道。
趙無暇點了點頭,葉青璿就是忙問道:“他沒事吧?”
“應該沒事。”趙無暇歎了口氣。
“可是那血,是怎麼回事?”葉青璿疑惑不已的問道。
趙無暇苦笑:“我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
話雖這麼說,但聽江楓的語氣,趙無暇卻是知道,江楓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可能如此突然就離開,也不會那麼慎重其事的告誡她不要再回出租屋了。
江楓並不知道葉青璿會去出租屋找他,打電話給趙無暇,就是為了告知趙無暇以後不要再去那間出租屋,那地方現在已經不安全了。
江楓原本並沒有將發生在秦老爺子壽宴上的事情當一回事,在他看來,即便葉青璿當真說過哪些話,也不過是開個小玩笑,無傷大雅。
但江家的態度,卻是讓他jǐng醒了不少,他身為江家的人,雖說對江家沒什麼貢獻,但江家內部卻是將他當成了眾矢之的,顯而易見,這次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為麻煩。
正是因為如此,在江家的時候,他才會讓江黛兒彆跟上來,他知道趙無暇是關心他的,先前在後院的時候還一直想著該怎麼讓趙無暇主動離開這裡,而不讓她過多的亂想,卻沒是沒好的主意。
卻是沒想到,趙無暇沒回來,秦仕鳴卻來了,有些話他根本來不及對趙無暇說,而聽趙無暇的語氣,江楓也明白,趙無暇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但他並不打算和趙無暇說太多,趙無暇知道的多了也對她並無好處。
而且他又殺了秦仕鳴,秦家肯定會死死盯住他,還有李家和岐黃門的人,也可能遲早會找上門來。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牽掛,但和趙無暇短暫相處的一段時間,對趙無暇的為人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多了幾分好感,自然不想趙無暇被自己牽連。
江楓明白,出租屋肯定暫時不能回去了,燕京短期內也不能待了,除非他實力強大到可以以一己之力和秦家對抗,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這點根本沒一點可能。
且不說秦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單單是燕京七大家族之中敬陪末座的李家,都能和那個神秘的岐黃門扯上聯係,弄得他捉襟見肘,更不用說比之李家強大數倍不止的秦家了,以秦家的底蘊,若說背後沒有高人庇佑,江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江楓可不會單純認為秦家如今一門鼎盛,僅僅是因為家族中人傑輩出,要知道雖然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但若沒有強大的靠山的話,就算是再多的財富,也會有被人洗劫一空之時。再強盛的權勢,也會有轟然坍塌的一天。
秦家能夠在世家如林的燕京獨占鼇頭,自然絕非偶然。
但得罪了秦家,江楓也不會有一絲的後悔,殺一個人而已,不說秦仕鳴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他的底線,就算是沒有,殺了也就殺了。
但江楓並沒有殺除了秦仕鳴之外的人,因為那樣做並無任何意義,秦仕鳴既然受秦家的指令去找他,肯定內部有人知道這事,就算是殺光了,依舊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他之所以會帶著那些人離開,為的就是保護好出租屋後院的那棵白果樹不被人給破壞。
而且江楓本就有出京修行的打算,隻是因為這件意外,不得不提前了一些而已,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棵白果樹了。
江楓這時是在燕京市郊的一個報刊亭,打完電話之後,他付了電話費,就要轉身離開,一眼卻是看到燕京都市報上刊載著的一條新聞,心意一動,他隨手將那份報紙買了下來,轉身去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台上了一輛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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