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李家雖然在燕京七大家族之中敬陪末座,影響力稍弱,但在世家如林的燕京,能夠有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有著非凡的底蘊。
往i的李家,一向賓客盈門,熱鬨非凡,但今i,李家內部,卻是陷入一種極致壓抑和沉悶的氣氛之中。
“元柏,你說你已經查清楚是誰對元玨下的手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李老爺子四下掃了一眼,朝著李元柏沉聲說道。
李老這一開口,其他人的目光,均是落在了李元柏的身上,等待著李元柏的回答。
李元柏點點頭,說道:“爺爺,是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所有的線索一致對向江楓。不出意外的話,行凶之人就是江楓。”
“是他?”李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sè。
江楓這個名字,李老爺子已經很熟悉了,除了因為李元玨的事情之外,還有就是因為葉青璿的緣故。但這時再一次聽到江楓這兩個字,而且再度和李元玨扯上了關係,給他帶來的感受,自然是截然不同。
李元柏說道:“老實說,在這一結果出來之前,我也相當意外,因為不管是大家,還是我本人,都從來沒有想過,朝元玨下手的人,會是江楓。”
“確定沒搞錯嗎?怎麼可能會是他?”李響皺了皺眉,吃驚的說道。
不隻是李響不敢相信,就連李波和李靖,也是絕難相信這是真的,畢竟,要說是一件簡單的打架鬥毆事件也就罷了,這件事情可是有諸多詭異之處,怎麼都不像是江楓那種紈絝子弟所能做出來的。
李元柏明白他們的意思,說道:“大家都應該知道,江楓殺了秦仕鳴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目光閃動,卻是沒人接話。
李元柏見自己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接著說道:“元玨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立即派人四處調查過,雖然那晚江楓並未在麗晶酒店的監控錄像之中留下任何的蹤跡,但根據我們調查,就在事發之前不久,有一輛出租車,也是那晚唯一一輛去過麗晶酒店出租車,那輛出租車被保安攔下之後,車內有一個人下了車,保安所做的速成畫像,正顯示那人是江楓。”
“就算江楓去過麗晶酒店,也並不等於是他朝元玨下的手。”李靖沉吟道。
“是,我們查過酒店內部的開房資料,麗晶酒店江楓經常去,如果僅僅是這麼一點線索,的確不足以斷定凶手是江楓,但元玨醒過來之後,曾和我說過,他那晚,在花田會所見過江楓一麵。並且,最為主要的是,這其中還牽涉到了一個叫紀言的女人。”李元柏慎重其事的說道。
“紀言是誰?”李波好奇的問道。
李元玨是他的兒子,如今被人斷掉五肢,終生隻能癱倒在床,沒有任何康複的可能,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找到凶手。
就算是凶手不是江楓,有了這些線索,他也打定主意不會讓和此事有關聯的任何一個人好過,這時就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聽元玨說過這個叫紀言的女人之後,立即親自調查了一番,其結果多多少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這紀言,不過是一個家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目前在燕京大學任教輔導員,查到這裡,我幾乎打算要放棄了,但最後卻是得到一條線索,這個紀言,竟是江楓所在的班級的輔導員。元玨說過,也正是因為這點,他才對紀言動了心思。”
說到這裡,李元柏話語稍稍一頓,說道:“正是綜合以上幾點,我才會大膽做出判斷,那晚潛入麗晶酒店,打傷元玨之人,是江楓!”
“按照以上的說法,你這麼推斷也算是沒錯,唯一讓我不能明白的是,江楓是怎麼潛入麗晶酒店而不被監控錄像發現的?”李波思索半響,困惑不已的問道。
他想要坐實江楓就是凶手這個事實,而不是憑借推斷,判斷江楓是凶手,因為這樣一來,要朝江楓發難的話,就是少了一條名正言順的理由,江家那邊也勢必會強加阻攔。
“這點暫時還不清楚。”李元柏無奈的說道。
前期所有不利的線索,都指向了江楓,這一點,是整件事情中最大的破綻,或者可以說,是唯一的破綻。
李波就是問李老爺子:“爸,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都是你教的好兒子,看看他那樣子,成何體統!”李老爺子一拍桌子,冷聲道:“這個不孝子,以我來看,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還不如被人打斷了手腳來的清淨。”
李波被李老爺子罵的一陣頭皮發麻,呐呐說道:“爸,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是否立即對江楓采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