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這人通過監控的畫麵,看著出現在畫麵之中的江楓,表情極為狠厲,呼吸變得粗重了幾分不說,甚至連眼睛都微微泛著赤紅的色澤,那是盛怒到了極致的表現。
“江楓怎麼會來這裡?”這人極為不悅的低喝道。
岑琴就站在一旁,聽得餘西橋的質問,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發作了,心中悄然一顫,說道:“你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上次江楓出現在你那裡的時候,我問你他為什麼會出現,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如今我再問你一遍,你依舊是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餘西橋的手如電閃一般伸出,死死扣住岑琴的脖子,抓著岑琴從地上提了起來。
對江楓,餘西橋是從來沒有任何好感的,這種印象,與他和秦君臨之間的關係無關,而是一種打從心底冒出來的直覺。
不知道為什麼,餘西橋總感覺江楓對自己敵意頗深,那樣的敵意,也與秦君臨無關,而是針對他來的。
再者,大山在江楓手上受了嚴重的傷害,很有可能,後半輩子都會變成一個廢人,這更是加深了餘西橋對江楓的惡感。
是以,自從在花田會所和江楓見過一次之後,而後包括在這一次在內的,兩次在不同的場合,莫名其妙的都見到江楓,都是隱隱讓餘西橋有些不安。
儘管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不安,但無論如何,江楓都是被他列為不受待見的以及危險的人物之一,畢竟,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巧遇一次,可以稱之為巧合,巧遇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在極為關鍵的場合,餘西橋可不會愚蠢到認為是自己和江楓有緣分。不然如果他就這麼點智商的話,怎麼都不可能坐到如今的這個位置上的。
“我是真的什麼不知道,餘西橋,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整個人被離地提起,岑琴本能的以為餘西橋要掐斷自己的脖子,嚇的驚恐的大叫道。
“不殺你?”餘西橋冷笑,“岑琴,老實說,我一早就懷疑你這個人很有問題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被江楓收買了。”
“不,不是這樣子的。”岑琴手腳亂舞,著急的磕磕巴巴解釋道:“餘西橋,你不要衝動,且聽我說,若是我被江楓收買了的話,又如何還會替你們從銀行卷走二十億的賬款,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明白,如果這二十億的資金流向出了問題的話,就算是你不殺我,我也注定活不了了,我又如何會出賣你,難道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餘西橋微微一怔,意識到岑琴並沒有說謊話,因為那二十億,在他的催促下,從一個星期的時間縮減到了三天,今天下午就已經轉過去了。
銀行上邊的數字,是騙不了人的,而假如岑琴要拿這一點來騙人的話,那麼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不說岑琴根本償還不起這筆錢,就算她是真的在為江楓辦事,江家要想補上這個漏洞的話,都要費一些周折才行。
而且那是二十億,不是兩億,更不是兩千萬,沒有人和會錢開玩笑,也很少有人開得起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餘西橋馬上明白是自己誤會了岑琴,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手,說道:“岑琴,我希望你老實一點,最好是不要騙我,一旦被我發現了什麼,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這次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暫且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
說著話,餘西橋手掌一鬆,將岑琴放了下來。
呼吸著清新空氣,還能自由呼吸,還活著,這讓岑琴心中稍安,卻也絲毫都不敢放鬆,低喘著說道:“餘西橋,不用你來告誡我,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倒是你,因為江楓的緣故,變得如此衝動,就不怕辜負了組織的厚望嗎?”
餘西橋臉色一變,低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岑琴還沒傻到要去激怒餘西橋,畢竟餘西橋如果要殺她的話,伸伸手她就死了。
所謂的利用價值,也不過是相對的,她有利用價值,彆人何嘗沒有呢?她不可能憑借這一點作為和餘西橋對抗的依仗。
“最好是沒什麼意思。”餘西橋冷哼一聲。
而後就是長達一分鐘的靜默,餘西橋和岑琴透過監控畫麵,看著江楓和花姐兩個人,餘西橋一根手指指著畫麵上的花姐,問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問題?”
岑琴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她做的是正當生意。”
“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能夠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天真的認為她是做正當生意的?”餘西橋不屑一顧的說道。
岑琴下意識的聽成是餘西橋在借花姐諷刺自己,雖說她的容顏不及花姐千分之一,但終究也是女人,也是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