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你怎能如此!”
荀家!
荀家家主荀境緊盯著江楓,咬牙切齒,為之狂怒。
聖地方麵的消息傳來,得知之後,荀境心驚不已,不過亦是心存僥幸,歸根結底,江楓與荀家有著一段淵源。
縱使江楓被迫叛出了荀家,那樣的淵源,也不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
然而,荀境的僥幸被擊碎了,江楓於荀家降臨,且,四大新聖家族,江楓最先降臨於荀家。
這讓荀境震怒,這是天大的羞辱,認為江楓分明是蓄意為之!
因此故,江楓甫一到來,荀境就是走出,討要一個說法。
“江某為何不能如此?”
掃視荀境一眼,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他能夠看到荀境的憤怒,也能看到荀境的失望,自是很清楚,此時荀境的心緒,頗為複雜。
但縱使這般,江楓也不打算過多理會!
不過誠如荀境所想的那般,江楓最先降臨於荀家,的確是有蓄意的成分,但江楓的目的不是為了羞辱荀家,江楓還不至於無聊到那般程度。
而是要以此,震懾其他三個新聖家族。
畢竟,他連荀家都是痛下狠手,顯見決心。
這是殺雞儆猴!
“江楓,不管怎樣,我荀家都是對你有栽培之恩,你就這麼報答我荀家?”咬牙,荀境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江楓輕語道。
荀家對自身的栽培,江楓自是從未忘記,這也是為何在被迫叛出荀家之後,江楓並沒有做出過激行為的緣故。
站在江楓的立場而言,他當初的手下留情,已然是了斷了與荀家之間的因果。
“很久以前?”
聞聲荀境微微一愣,頓時一股苦不堪言的滋味湧上心頭,仔細去回想,心知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當初是他親手,釀成錯誤,從始至終,江楓的態度,都算得上平和,況且江楓並未秋後算賬,這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念及這些,一絲苦澀,自荀境嘴角流露,他低低一歎,然後說道:“江楓,你可清楚,你是在做什麼?”
“諸聖公敵?”
“人族之恥?”
“你當真做好心理準備,承受這些?”
“你想要出風頭可以,但你已經出儘了風頭,為何非要趕儘殺絕?”
……
荀境低語,一番話娓娓道來,頗為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他臉色凝重,意味深長,這是勸誡,要讓江楓收手,否則的話,將追悔莫及。
“江某想的很清楚。”
江楓回應,很簡短,也很坦然,臉色平靜,不為所動。
“你!”
看江楓一眼,荀境眼中有怒火閃爍,但到最後,那怒火統統轉化為一身無言的長歎,他說道:“江楓,我荀家委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也不敢奢求你以德報怨,但……”
說到這裡,話語一頓,荀境的臉上,多了幾分狠戾之色,沉聲說道:“當世古道統雖已凋零,但終究未死,縱使你距離證道,僅有咫尺,但那條路上會發生什麼變故,也非你所能保證,好自為之!”
“好!”江楓點頭。
荀境此言極為有理,令江楓信服。那條路的確是有著諸多不穩定的因素,更有未知的因果,江楓也的確無法保證什麼,一貫以來,都是心知肚明的很。
荀境死死的盯著江楓,萬沒料到,話說到這般份上,江楓依舊不為所動,他歎息,又很沮喪。
時移勢遷,在那當初,又豈會想到,荀家會有這樣的一天?
或許有想過,隻是不會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江楓走的太快太快了,時至今日,隻手遮天,橫壓當世,再也無一人能夠壓製的住。
“罷了!”擺手,荀境失去了多談的興致。
話音落,便是轉過身去,留下一道蕭索的背影。
荀境沒有打算過多阻止江楓,他之所以出現在江楓麵前,說到底還是有僥幸的心理,然而一切僥幸都被擊碎了,荀境可是不想,自身僅剩的顏麵,也被江楓踩在腳下。
離去是最後的體麵。
江楓目送荀境自視線範圍內消失,然後便是出手了,這一過程很快,十幾息時間而已。
十幾息過後,江楓就是離去。
“嘩!”
等到江楓離開荀家地界,那嘩然之聲,方才是震蕩而起,一道道身影,自荀家內部衝出,發出悲吼,悲憤欲絕。
當然,這些,都與江楓毫無關係就是了。
荀家的聖人像和聖廟被江楓一手摧毀,消息傳出,更多非議,但這時候,江楓已經在去往其他三個新聖家族的路上。
江楓出手狠辣,且完全不講道理,另三個新聖家族,哪怕有心阻止,最終也都是不得不偃旗息鼓,眼睜睜的看著江楓將聖人像和聖廟摧毀。
“古來有之家族!”
眼中迸射一抹厲色,江楓腳步不停,前往那古來有之家族。
四大古來有之家族,江楓的第一選擇,是伏家。
數個時辰過後,江楓如期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