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弟,你這是何必?”
卻是在諸人離去之後,一道聲音,自那遠處傳來,轉即一道身影撕裂長空,進入江楓的視線。
“陸師兄!”
看對方一眼,江楓微笑的打招呼道。
對方不是彆人,正是陸深,雲起峰上,轉世聖人之一。
江楓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與陸深打過交道了,但對此人的印象卻是半點不減。
“陸師兄有何指教?”江楓又是說道。
“指教倒也不敢當!”
聽江楓這樣說,陸深一聲苦笑,說道:“不過提醒江師弟你一句,言多必然有失。有些時候,一味的爭強好勝,並不是好事。”
“哦?”
江楓眨了眨眼,豈會聽不出陸深這話的弦外之
音。
那分明是在提醒他,老夫子從來都算不上是特殊的,或者可以理解為,老夫子並非最為特殊的存在。
“多謝陸師兄指點!”
想了想,江楓也沒多說什麼,頗為誠懇的說道。
陸深就是大笑一聲,情知江楓未必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就是大搖大擺的轉身離去。
目送陸深遠去,江楓臉色漸漸有些古怪。
因為,如果老夫子不曾斬道卻蟄伏當世的話,自然是極為特殊的存在,這等存在,若是都算不上特殊的話,是否表示,老夫子並非個例?
稍微一想,江楓就是眉頭緊皺,情知無論真相是什麼,這條路,都是更多不可預知的變數。
江楓自認與陸深並不熟,事實上有一點心知肚明,偌大的雲起峰,舒靜琀一手壓製所有,所有的人,包括溫彆離在內,都是仰舒靜琀鼻息。
舒靜琀對雲起峰有著絕對的掌控,但舒靜琀並非是那獨斷專行之人,就也是導致,在舒靜琀將諸人趕下雲起峰之後,雲起峰上的那群人,紛紛以溫彆離為尊。
簡單點來說,陸深是溫彆離的人。
從這一點來看,陸深今日之言,赫然是有著交淺言深的意味了。
江楓自然不會懷疑陸深的好意,但這些話,陸
深原本不該也不必說的,偏生,陸深還是說了。
“這是為何?”
江楓頗為有些錯愕,不認為是溫彆離授意的緣故,這是陸深個人的行為。
“似乎,陸師兄在擔心什麼。”江楓低低說道。
但很快江楓就是掐斷了思緒,不再去多想,無論怎樣,陸深既然是一片好意,接受便是,無需惡意去揣測什麼。
至於真相是什麼。
既然已經踏上這條路,必然不用多長時間,所有的真相,都將統統顯現,完全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轟!”
身影一動,腳踏虛空,成百上千道劍氣,將那虛空完整切割,留下一道道支離破碎的劍氣,江楓快速朝著前方行去。
劍世界構建領域,可與那最強道器相媲美,江楓一路朝著前方疾行,那般劫雷的威能雖然異常的恐怖,卻也是無法撼動分毫。
當然,這也是由於,江楓還未曾深入這條路的緣故,到目前為止,僅僅是走了十分之一左右罷了。
越是前行,劫雷的威能就是越強,當遙望前方之時,可真切感受到,那裡不斷升騰的毀滅氣息。
毀滅氣息鋪天蓋地,形成如那末日一樣的場景,那裡所存在的一切,都是呈現出一種支離破碎的形
態,讓諸多的證道者,因此難行寸步。
隻不過縱然如此,也是無法,阻擋諸多證道者的腳步就是了。
一條路,鯉魚躍龍門。
哪怕明知再往前一步,就是那身隕道消的結局,也不會有任何一人,就此停下腳步。
這從來就是一條不歸路,也是一條不悔之路!
因為,已然到這樣的一步,沒有任何一人,願意留下遺憾!
“轟隆隆…”
劫雷在衝擊,雷霆如瀑一般的抽打下來,可見到,一件又一件的道器,被抽打的神光黯淡。
無數種道和無數種法,交織演繹,給人一種莫
名的感覺。
江楓的道心在顫鳴,頻率越來越高,那般顫鳴的頻率有如失控,不受自身的意誌所控製。
不過江楓並未過多理會,在這條路上,橫衝直撞,漸行漸遠。
“老夫子!”
一道佝僂瘦小的身影,就在那前路之上,那是一個白發老者,流露出龍鐘老態,周身淌湧著一股股的衰朽氣息,那是時日無多的跡象,仿佛隨時行將就木。
這一路走來,江楓有看到數尊老夫子的殘影,但那道身影並非殘影,而是老夫子的本體、真身!
老夫子靜默而立,麵露悲苦之意,在那裡口誦
真言,可見到,一個又一個的字,自老夫子嘴裡吐露而出,那是真言文字,每一個字,都有著萬鈞之力,流淌著神聖之意,令人聽在耳中,不由自主就是肅然起敬,要頂禮膜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