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細細思考起來。
說起來他六歲入行,到現在快六年了,也認識了各色各樣的詛咒師,大部分成了他的研究材料,少部分成了合作者。
剩下的都被瑛紀分在了日拋或者月拋的範疇中,比如虎杖香織和幾個黑心中介人是年拋。
但要說從其中找出靠譜的人推薦給夏油傑……
“哥哥有什麼需求嗎?說實話,找詛咒師下委托很簡單,但想要徹底收服一個詛咒師為自己所用,耗費的時間和精力遠超想象。”
瑛紀遲疑了幾秒道:“哥哥與其找下屬,不如先找合作者。”
夏油傑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了此前在釜山見過的羅賓漢。
他渾身一個激靈:“不,我不要合作者!”
瑛紀不理解:“為什麼?哥哥的選擇範圍比我廣,比如哥哥就可以找之前的學長學姐們搭夥,據我所知,並非所有咒術高專的學生畢業後都會當咒術師,其中一部分去了窗組織,還有些人當了自由咒術師。”
夏油傑鬆了口氣,嚇死他了。
“……我想做的事比較危險,會站在總監部的對立麵,不適合將熟悉的人牽扯進來。”
“哦我懂了,賣人時不方便、抹不開麵子是吧?”
瑛紀深以為然,否則他何必養著這麼多黑心鬼?不就是圖賣人時心安理得嗎?
他報出了三個電話號碼。
“這是地下黑市中介人的電話,哥如果你要找人乾活,可以直接花錢委托他們,效果不好說,成功的話姑且付個款,失敗的話就當無事發生,他們死了也沒關係。”
夏油傑的心情很複雜,他記下號碼後問瑛紀:“誰告訴你這些的?”
瑛紀眨眨眼:“光蓮!”
一時間,夏油傑竟有些憐憫光蓮了,總覺得瑛紀乾壞事都扯著光蓮當借口。
“對了,那你肯定知道詛咒師一歧希雲吧?”
一歧希雲是萬蓮法會供奉的詛咒師,瑛紀既然可以拿捏光蓮上人,必然知道一歧希雲這個人。
“哦,我知道,他……額,他大部分時間都沉迷研究,不怎麼露麵,和總監部關係融洽,法會內部業務都是他通過私人關係找來的。”
瑛紀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說自己就是一歧希雲。
主要是一歧希雲這個身份和虎杖香織關係匪淺偏生虎杖香織似乎對夏油傑很感興趣虎杖香織咒法精深若是她通過咒法從夏油傑這邊察覺到瑛紀的真實身份就麻煩了。
“哥哥不用在意他他是條鹹魚隻會做感興趣的事。”
瑛紀努力給自己說好話。
夏油傑仔細回憶上次見麵時的細節緩緩道:“上次我和悟去見了他一麵他貌似不想與我們有太多牽扯。”
他晃了晃手機“我若聯係你給的中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嗎?比如要偽裝身份?還是要準備好錢?”
瑛紀手把手教老哥:“先起個假名再找金在慶要個可以洗錢的賬戶就能聯係對方了。”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哥哥擔心賬戶牽累到法會可以先用這個賬戶在黑市上買假身份連續跳幾個線洗幾個身份後再聯係中介更安全些。”
其實黑吃黑一個相關從業者用對方的全套資料最保險但瑛紀覺得哥哥這麼好的人
“假名啊……你的假名是什麼?”
夏油傑好奇地問瑛紀。
瑛紀急中生智:“我是按照詛咒師通緝名錄順次取名的反正中介知道我是假的他們不在意我們到底是誰給錢就行。”
夏油傑了然他打開黑市網絡順著通緝令第一名的名字看去……
羅賓漢。
夏油傑陷入了沉默:“……”
此刻夏油傑尚且不知道五條悟在釜山用羅賓漢的名字做了什麼但秉承著自己被那個黑色大背頭惡心了那就惡心回去於是夏油傑決定偽裝羅賓漢聯係中介。
瑛紀沒問夏油傑起了什麼假名他覺得哥哥如此貼心地不追問那作為弟弟他也要給哥哥留足個人空間哥哥想說了他就聽不說的話就當不知道唄。
恰好禪院甚爾算著日子開始催瑛紀進行第二階段治療了瑛紀就和夏油傑打了個招呼說要去研究轉化咒法轉頭天天去萬蓮寺彆院給禪院甚爾的老婆製定全新的治療方案了。
偏生夏油傑也需要抽空去麵試各個送上門的詛咒師忙得沒空管弟弟做什麼反正弟弟是給人看病的應該沒什麼危險也就沒管那麼多。
兄弟倆雖然各忙
各的但終究說開了一些事情互相有了默契偶爾夏油律子詢問兄弟中的一個另一個去哪裡做什麼時不管是夏油傑還是瑛紀都會主動打圓場。
夏油奶奶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一時竟非常欣慰。
雖然不知道兄弟倆什麼時候和好的但他們終於知道聯手了!
為此夏油奶奶還試探著問夏油傑:“傑啊你媽媽問小惠父母留下的賠償金……”
夏油傑下意識地回答:“啊?瑛紀不是準備好了嗎?”
夏油奶奶笑著點頭:“好好好你知道了啊?你和瑛紀是咒術師我和你媽媽沒法幫忙你們兄弟倆可要互幫互助啊!”
夏油傑尷尬極了
“奶奶!您才是!居然幫助瑛紀騙我!”
“……那沒辦法他打入卡裡的錢比你給的多。”
老太太戲謔地說:“傑要努力賺錢啊你才是家裡的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