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肩輿上都快要掩蓋不住自己內心的笑意了。
頌芝也笑著抬頭望著坐在肩輿之上光彩奪目的自家娘娘,“娘娘今日心情甚好。”
“自然,過節,人人都是高興的。”
說是這麼說的。
但實際上,她的內心裡,要的便是,這個中秋,除了她年世蘭高興。
誰都彆想高興。
……
壽康宮內。
太後坐在榻上,木然地望著胤禛方才離去的方向。
“竹息,你說皇帝會不會介懷此事。”
她悒悒不樂,竹息也不忍再令太後憂心,隻得說些好聽的話。
“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皇上是個明白人,會拿捏清楚的。”
太後蒼老的臉龐浮上幾分喪意和嘲諷,“明白人?這世間能有多少明白人,哀家就怕皇上心中不悅,卻不與哀家說。”
“那這簪子太後想如何解決?”
太後毫不猶豫的說,“本就是不該有之物, 放到哀家看不到的地方去。”
“是。”
說完,她緩緩挪眼,看向年世蘭方才坐過的軟凳。
“華妃今日倒不似從前罕言寡語。”她淡淡的開口。
竹息立刻明白,跟上說,“奴婢也覺得奇怪,華妃娘娘從前隻愛和太後說些爭風吃醋之類的酸話,今日怎得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字字說到要處,句句往皇上心頭紮。
太後微微顰眉,“她方才為何一眼便拿起那黑金匣子?可有看過禮單?”
竹息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奴婢特意為了防止人看見禮單,一直攥在手裡頭,點數之時特意略過禮單,不過隆科多大人的禮盒確實獨特了些許,華妃娘娘一眼看重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