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是嬪妾不好,嬪妾糊塗,喝了那副湯藥,還請貴妃娘娘恕罪啊。”
黎貴人哭訴著。
“本宮如何恕罪,你對不起的始終是你自己罷了,你的愚昧和無知隻會害了你自己,卻害不到我,黎縈,本宮實話和你說了吧,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本宮連瞧都不會瞧你一眼。”
黎貴人痛哭流涕,肩膀劇烈顫抖著。
“貴妃娘娘抬舉兄長,便是抬舉黎家,我實在是不該如此,請貴妃娘娘莫要遷怒與我的家人和兄長。”
年世蘭冷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
“本宮遷怒?你當真是可笑至極,你可知道,若是你的宮女墨畫機智,和謝太醫配合瞞下了你喝民間藥方一事,如實此時被皇上和太後知曉,你可知道,你會麵臨什麼。”
她顯然是不知道的,眨著那雙淚眼,就這麼看著年世蘭。
兩隻眼睛裡麵分彆寫著兩個字。
一個是愚,一個是蠢。
年世蘭甩開她,手上恍如沾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狠狠的在絹子上揉搓了一番。
“莫說你哥哥,恐怕黎家也要遭殃,此事往小了說則是無知,往大了說便是蓄意謀害皇嗣,都不為過。”
黎貴人跪倒在地,不斷的跪拜著。
年世蘭顯然已經不吃她這一套了。
她此生最討厭愚昧至極,且不聽勸之人。
黎縈占了兩點,真若不是因為她哥哥尚且還有點用處,今後仕途明亮,能為哥哥所用。
否則,她當真是不瞧黎縈半分。
“貴妃娘娘,千不該萬不該是嬪妾的錯,求您莫要遷怒我腹中的孩子,求您庇佑我們母子二人吧。”
年世蘭冷笑,“庇佑?我如何庇佑也攔不住你千方百計想要去送死。你可知道要害你之人是誰。”
此話一出,黎貴人顯然愣了片刻。
木訥地開口,滿嘴的不可置信。
“貴妃娘娘,您說的……”
“你那副方子本宮已經讓謝勻看了,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安胎的方子,且不說沒有什麼生男之訣竅,就連宮中普通的安胎方子都尚且比不上。怎麼會害得你腹痛不止,微微落紅?”
黎貴人抬起頭,“是,是有人要害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