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什麼好說的。”範必死說得口乾舌躁,當即轉頭看向弟弟:
“無救,你說給她聽。”
範無救就道:
“當年劉家在的時候,家資頗豐,他們樂善好施,每年都會安設粥棚,向附近窮苦的百姓布施粥水。”
“許多無家可歸的、討飯的花子都聚集在那地方,時常接受劉家的施舍。時間一長,那裡要飯的人多,便有了個好記的俗名,就叫要飯胡同。”
這些細枝末節的線索都有可能與趙福生未來性命息息相關,她牢牢將這兩兄弟的話都一一記在心中。
“據說劉家搬走前,還留下了一大筆銀子,交到那廟祝之手,令他仍布施粥水,不要停止。”
範無救透露出來的這個信息又令趙福生又有些意外,她問道:
“你也說過,劉家出事,至今已經四十年了,莫非四十年間,這廟祝仍在布施?”
“不錯。”範必死停歇了一會兒,又再度開口:
“在一個月前,這間夫子廟都在布施,所以城南夫子廟附近一直都很熱鬨,要飯胡同人更是多。”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趙福生聽他這樣一說,不由猜測。
“對。”範必死點頭:
“一個月以前,有個少年過來傳信,說是應夫子廟內的廟祝所托,想請鎮魔司的人去一趟,以完成當年之約——”
“什麼約定?”趙福生好奇的問。
“不知道。”範必死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兄弟出生之前,但據這傳信的少年說,當年鎮魔司的令司曾與他劉家有約,可如今鎮魔司的情況你也清楚,那時我們自身難保,哪管得了這樣的閒事呢?”
“我們把他拒絕後,他很焦急。”範必死歎息了一聲:
“後來就聽說要飯胡同出事了。”
“如你們所說,鎮魔司當時自身難保,你們還能留意到要飯胡同的事,可見那地方出的紕漏不小。”趙福生道。
“是。”範必死深呼了一口氣,接著躊躇半晌,才低聲道:
“那裡出現了鬼域。”
‘鬼域’這兩個字已經不是範必死第一次提起了,但這一次範必死提起時神情格外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