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疼痛的是那傷口旁輕柔又小心的碰觸。
這種竊取來的溫柔是如此的動人,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
梁渙把盧皎月送回了芙蕖宮。
他本是為了劉安饒的案子而來,但是這一路上,也不知有意無意,見盧皎月沒問,他也半句都沒有提起。
從宮裡出來,梁渙微微垂著眼,想著這次
的事。
其實阿姊不必如此著急奔忙,幕後之人當然想讓太子“謀反”,但隻要成帝不相信,那就永遠是“誣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太子不會有事的。
可是阿姊還是為了太子奔走了一整日……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緊緊地抿了一下唇。
回到府中,梁渙先前讓人調查的、和獄中吳子酉有接觸的名單送了過來,裡麵還特彆標明了幾個行為反常的懷疑對象。
來人請示:“殿下,要把這些人拿下審問嗎?”
梁渙搖頭:“不,先彆動。讓他們在裡頭。”
餌還沒設下呢,這時候打草驚蛇可不是件好事。
*
仿太子筆跡寫信這種臟活,幕後人多半不會親自沾手,就盧皎月看見的信的內容也是如此。
裡麵皇宮朝臣都是以家事家臣代稱,其他地方也有刻意模糊的內容,看起來像是怕密信被人截獲而用的暗語,但盧皎月覺得這裡麵也有方便讓仿字的人放心而做的遮掩。
仿信的那人恐怕還隻當是高門大宅內的家族傾軋,尚不知道自己卷入了皇室謀反之中。
這麼一來,對方特意用枕中齋的紙也很好解釋,齋中的紙在一些文會圈子裡很受追捧(這些人也往往是梁攸尚的“客戶”),恐怕在仿信人的眼中,高門大宅用的就是這種“高級”的紙張。
想通前因後果,目標就變得很明確了。
落魄的、突然拿到一筆橫財,第一次來枕中齋買紙的潦倒文人。
這麼精準的鎖定範圍,又有係統插件的輔助篩選,盧皎月很快就鎖定了人選。
不過事情還沒有那麼容易,盧皎月讓人打探了一番,不出意外的,對方早就被滅了口。想要再進一步調查,隻能從對方周圍的鄰裡處打聽他生前接觸了什麼人。
芙蕖宮不是大理寺,想從裡麵找查案子的人才實在有點難為人。況且這種事第一次沒打聽出來,打草驚蛇了之後更問不出什麼東西了,盧皎月尋摸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
這舉動得到了芙蕖宮上下的強烈反對。
金六難得情緒激動:“郡主不能去啊!草廟巷是什麼地方?那裡麵住的都是些什麼人?地痞流.氓濫賭的賭棍,都是些烏七.八糟的人,郡主去了那等地方,萬一被冒犯了可如何是好?”
紫絳倒是知道盧皎月下定決心是勸不住的,她說的是,“郡主若是非得要去,那起碼多帶幾個侍衛,隨行保護。”
盧皎月當然不可能答應。
帶了侍衛還怎麼暗地尋訪?而且到底是什麼給了這些人她手無縛雞之力的錯覺?
梁渙就是在這一片吵吵嚷嚷中到了芙蕖宮。
紫絳幾人簡直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七殿下,您快勸勸郡主,郡主要去草廟巷!”
梁渙愣了下,他倒沒有像芙蕖宮的人似的,聽到這個消息就立刻攔阻,而是詢問地看向盧皎月,“阿姊怎麼突然要去那地方?”
盧皎月頓了頓,乾脆把宮裡的人都打發出去,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梁渙解釋了。
“……那人平素就是以買字為生,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便是仿寫太子書信的人。我怕這次要是不打聽清楚,線索就斷在這裡了。”
梁渙聽完之後,略略沉默了一下,終是開口,“那阿姊也不能讓自己涉險。”
盧皎月搖了搖頭,她覺得這還不到涉險的地步。她這會兒又不像剛到這個小世界的時候,動不動就天降橫禍,如果隻是普通的意外情況,她能應付得來。
隻是並不等盧皎月開口說些什麼,就聽梁渙接著,“若是阿姊放心,不如將這事交給我來辦?”
盧皎月一愣:“你的意思是?”
梁渙頓了下,抬頭看過來,“阿姊信我嗎?”
盧皎月見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然信你。”
在這樣坦然的笑意下,梁渙身側的手指卻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掌心明明已經結痂愈合的傷口驟地刺痛。
指腹按在凸起的血痂之上,梁渙一點點斂下眼底的神色,也認真回視了過去,“那接下來的事阿姊就交給我,我定會還太子一個清白。”
他會還太子清白的。
被誣陷的謀逆,成帝不會相信。
但……倘若有朝一日,太子當真謀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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