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帝後27(1 / 2)

雖然周行訓說得好聽,但其實行軍是件相當枯燥且無聊的事。

不過盧皎月的感覺還好。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周行訓是個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的人。

呆在這身邊,實在很難生出無聊這種情緒。

一朵花、一根草、拎點兔子之類的小動物、有時候還能抓鳥來,總之這是閒不下來的。再或一臉高興地拿摘來的野果獻寶,看著盧皎月被酸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他在旁邊忍不住笑(盧皎月:……)。

且周行訓身點了很多奇奇怪怪、一點兒都不皇帝的技能點。

他會用葉子吹小調,再或將柳枝去芯做成簡易的柳笛,還把“笛子”遞給盧皎月、興致勃勃地教她怎麼吹。

吹柳笛比吹葉子簡單得多,盧皎月還真學會了一點兒,但是辦法像是周行訓那樣完成地吹出一段成調的曲子。

再一次吹得破音,盧皎月有點不好思地把“笛子”放下來。

周行訓似乎覺得有什麼。

他偏頭帶點笑地看過來,好像破音也很好聽的樣子。這就讓的自信心忍不住跟著膨脹起來。

盧皎月稍稍冷靜了一下,就從那膨脹的狀態清醒過來。

她就是輩子也點亮音樂這個技能點。

像是看出了盧皎月的心思,周行訓彎了彎眼睛,莞爾:“有什麼關係?你剛學嘛。”

也就是因為他這輕鬆又不以為的態度,盧皎月破音了這麼多回,居然都覺得多尷尬。

不過,她還是不太好思地環顧了旁邊的親衛,總覺得這群這兩天耳朵跟著遭了好大的罪。

其實親衛們覺得耳朵還好,就是眼睛可能不太舒服。

約莫是這兩日日頭太烈了被閃得不好睜眼。喉嚨也又齁又噎的,像是被扒開了嘴強行往塞了幾斤飴糖……雖然有著“不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臉就是忍不住帶著笑,壓都壓不下去,不少都咂摸著味兒琢磨,回去是該娶個媳婦了。

不過那都是回去以後的事了,這會兒被皇後這麼一看,腦子靈活的立刻就反應過來:得說點什麼啊!

腦子活的很多,但嘴最快的那個搶了,“殿下明鑒,這行軍路途最是無聊,多虧了殿下這幾日的小調,弟兄們走路都有勁兒了,說是仙樂也不為過。殿下聖明恩德,臣等實在不知道怎麼感念才好。”

這突如其來、過於誇張的誇獎讓盧皎月僵了下,耳朵尖都紅了。

盧皎月其實經常被誇,畢竟後宮有太後,皇後就是最頂頭的直屬司了,誰不在領導麵前說好話?但是後宮的孩子誇,總是言辭文雅、委婉含蓄,那偏向文言文的遣詞造句讓很大程度脫離了母語尷尬症。

但現在這麼直白的大白話,誇的還是她那個兩聲跑調、三聲破音的柳笛。

盧皎月:腳趾扣地.jpg

偏偏開口的還一臉真誠。

盧皎月憋了好半天,才勉強了回一句,“你們喜歡就好。”

那覺出什麼不對,還待要再接話,被周行訓拿著馬鞭子手柄敲到腦殼。

他笑罵:“就你會說話。”

說完之後又看向盧皎月,“阿嫦彆搭理他,這小子那張嘴,早晚叫把舌頭勾了。你那個柳笛是不是吹壞了?你在這兒等等,我再給你尋一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完也不等盧皎月回答,輕輕扯了一下馬韁就驅著馬換了個方向跑走了。

盧皎月也很習慣了。

柳笛很容易製作,但是薄薄的一層樹皮,幾乎什麼保護措施,盧皎月又是個新手,一不小心就弄壞了。這麼一路走過來、光禍禍路邊的柳枝去了。

倒是前被敲頭的那親衛有點懵逼,他琢磨著自剛才的話也什麼問題啊,這不是誇皇後殿下嗎?

正思索著,聽旁邊早就有搶著話頭接過去,“殿下不必擔心,都說師出高徒,陛下在音律一道極有造詣,由陛下親自教導,學生必定不遜色。”

盧皎月想著“這可未必”,水平高不高和會不會教完全是兩碼事。

但是轉念又想起了次周行訓教的射箭。

其實不管是箭術還是柳笛,盧皎月都確定是自不擅長方向,她要真的有這方麵的文體才能早在輩子就體現出來了,但是周行訓在這麵展現了超乎尋常的耐心。盧皎月有時候被他這麼笑盈盈地看著,甚至生出點自或許學得也不錯的錯覺……是“錯覺”吧?

盧皎月發現,自還真是被哄得有點漸漸認不清現實的趨勢。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親衛,她也不由地莞爾,“承你吉言。”

那親衛一下子漲紅了臉,明明是能說會道的一張嘴,這會兒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皇後殿下可真好看啊,說話聲也好聽。

他要是將軍、他也願這麼小心捧著哄著。

倒是旁觀另一個聽到這段對話終於恍然大悟。

他可算知道剛才自那話毛病出在哪兒了:他光誇了殿下、把陛下給忘了啊!

這會兒忙不迭地找補,“殿下您不知道,陛下還是少將軍的時候,就曾在軍中做鼓樂,曾遇戰事頹靡之時,他親自陣擂鼓激勵士氣,後來軍中氣勢果然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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