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澄搖頭,沒有了,就兩顆。看他微微皺眉,她問:“很難吃?”
“甜過頭了,你不覺得?”
西澄:“我這顆還行。”
“是麼。”梁聿之的聲線低下來,鼻音似乎更重了點,他的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乾淨的手指很輕地敲了幾下,視線往前窗繞了繞,又重新落回她的臉上。
西澄對上他深黑的眼睛,幽暗不明的目光,有種奇怪的感受,手心緊了緊,短短的兩秒過後,她低頭繼續打了幾個字:“你要嘗嘗嗎?”
車窗縫隙鑽進一陣涼風,車載播放的那首歌剛剛落下尾音。
西澄聽見很輕的一聲笑。
她捏著手機的那隻手被扣住,梁聿之傾身靠近,低頭吻了過去。
他有些低燒,西澄被一股熱氣突兀地包覆,由他桎梏的手腕和唇舌都難以自控地升溫,連著整張臉都發燙,再之後是窒息感。
梁聿之嘗到她嘴裡那顆糖的味道,鼻間馥鬱的是她臉上、發絲上的清香,感覺到她被堵得透不過氣,他沒持續很久,退開了,隔著一點距離看她輕微地喘息,明顯泛紅的一張臉。
耳朵是紅的,唇瓣也是紅的。
梁聿之審視地看看她,“你怎麼跟梁泊青說的不一樣。”
其實梁泊青沒特意說過什麼,隻是那副操心的家長作派容易讓人覺得她應該是個需要保護的脆弱女生,不至於會如此大膽直白,敢這樣招他。
西澄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時候要提梁泊青,避開這個問題,指指被他拽住的那隻手。
梁聿之鬆開了她,靠回座椅上,襯衣的扣子往下解了一粒。
“忘了告訴你,我感冒了。”
他剛剛那瞬間完全忘了這一點。
“可能會傳染給你。”
西澄點點頭,並不在意,拿手機說:“你好像在發燒。”
“可能是吧。”他現在渾身都有些熱,也搞不清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彆的。喬逸說的也沒錯,的確要承認生理需要是客觀存在的,空窗太久了吧,隨便親一下就這樣。
他將窗戶降下半扇,吹了半分鐘,轉過頭來問西澄:“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那幾個字落進眼裡,他回看她,“那你是要跟我走?”
西澄點頭。
這回他真笑了出來,“唐西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
看她再次點頭,他不問了,發動汽車,前方掉頭。
車載音樂仍然一刻沒停地播放,連續幾首都是躁動的放克搖滾。後來梁聿之可能聽煩了,在紅燈間隙換掉了。
這個時間點,路上十分空曠,他開得很快,車子暢通無阻開到淮海路,繼續往前,在路邊一間24小時便利店停下。
梁聿之說:“下車。”
西澄跟隨他走去店裡。他在貨架上揀了毛巾、牙刷、女士的一次性內褲,走到收銀台,拿了盒安全套丟過去一並結賬,最後所有東西扔進一個袋子裡提走。
他做這些事時十分自然,西澄也全程在他身邊。
回到車上,繼續往前半條街,車子進了小區,保安迎接。
一梯一戶的公寓,電梯一直到頂層。
按指紋進屋,梁聿之隨便拿了雙沒拆的拖鞋丟在地上,西澄換了鞋,見他徑自往裡走,外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