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若並沒把魏冰顏的話放心裡麵,她早就過了適婚的年歲,完全不可能在當什麼王妃娘娘,即便她樂意,皇室也不一定要她當媳婦。
角亭中現在沒有彆人,就單單隻有她們三個人,魏冰顏拉著沈柔若坐下來了,“沈姐姐明豔動人,誰迎娶了你都是好褔份。”
“說不定一會兒太子看了你,也要看入神了。”葉如紫笑意盈盈的附和。
“你倆不準再奚落我了。”沈柔若嗔了她們一下,故意假裝勃然動怒,以她歲數,想要嫁一個年富力強的好男人已經是不容易,可假如是許配給成熟踏實的……為平妻,她卻還甘之如飴。
恰在這時,古色古雅的角亭外邊兒傳過來一道揶揄無情的聲音,“呃,那不是魏冰顏嗎?如何她今日居然也來了。”
魏冰顏她們沿著聲音望過去了,是四個手中拿著新鮮聖潔的荷花的小姐,看上去都有十三歲到十四歲,她們將手中的荷花交給婢女後,一同朝角亭中走過來了。
“魏冰顏,想不到真是你啊,你如何會在這?”張嘴的是臉長,挺挺的鼻頭微大一點兒的小姐,是唐太太的女兒,叫唐玉蓉。
“你可以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夠在這裡?”魏冰顏笑意盈盈的問,她跟這幾人完全沒有特彆深厚的情誼,不過也清楚她們特彆喜歡看他人笑話,尤其是自己的,現在外邊兒傳她是惡女,她們很是幸災樂禍吧。
站在唐玉蓉附近的祝雪琳掩尖嘴聲笑出來了,“我若是你啊,就藏於家中不敢見人了,莫非你不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麼聲譽?”
沈柔若以前已經聽過有關魏冰顏的流言,她自然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這不是真的,可身邊這幾個穿著精美的小姐她並不認得,憑自已身份,估計隻怕也並不足以有張嘴的資格,一下子,就踟躕起來。
魏冰顏竟然是慢慢轉過頭,看著晴好的天空,“今天的氣候好,如果是不到外麵走走,豈非對不起了這當前的好氣候?”
“聽彆人講你不僅在家裡麵殘忍的欺淩妺妺,便是他人講你一句不是,也要出擊疾風暴雨一般的狂扁人?”另外一個昂揚著嘴頜,有一些咄咄逼人的小姐問道。
“呃?這一席話語怎麼講?”魏冰顏輕聲問道。
“你不要矢口否認,你便打了玉蓉的堂姐。”祝雪琳叫道。
魏冰顏眼球微轉,帶著笑意直接看向唐玉蓉,“原來楚雪盈是你的堂姐啊。”
唐玉蓉氣忿發問,“你可承認你打了她?”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多管閒事自找苦吃了一些?如果冰顏是惡女,你們呢?你們哪個不是恃勢淩人的,哪一個敢出來講自已在家中沒有壓迫欺淩過庶子哥哥和妺妺?那楚雪盈是什麼人?
聲譽之惡沒有人能夠比,你們倒為她行俠仗義了,不出所料物以類棸,人以群分這一席話語沒有說錯!”葉如紫站起來了,輕蔑地看著她們,從前她跟冰顏在彆的地點也恰巧碰到過那一些人,相互都有一些看對方礙眼。
今天難得她們自詡逮著了冰顏的痛腳,如何會輕輕鬆鬆放了她們。
“我看你們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唐玉蓉叫道。“葉如紫,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講話,不要忘了,你娘隻是一個妾抬過來的,不要覺得自己真的是葉家正兒八經的嫡出。”
“這一席話語就錯了,她娘可牛掰了,可以從姨娘成為後妻,沒幾個招數是不成的。”奚落的聲音從唐玉蓉她們口中吐出來了。
葉如紫的母親在這之前的的確確隻是貴妾,葉太太和葉老爺子本來是兩小無猜,如非已經離開人間的前葉太太算計許配給葉老爺子,葉如紫的母親就不會淪落為貴妾。
可即便葉太太在這之前在家裡邊兒隻是貴妾,卻甚得父親婆家喜歡,反過來倒是這一位前葉太太窮凶極惡,差一些活活的整死葉如紫的母親。
這是過去幾年的事兒了,京城好些人都清楚,葉太太才是真正地葉家當家做主,從沒人會提起這一樁事,想不到今天唐玉蓉這幾個不知道深度的女人在大眾麵前奚落開了。
葉如紫氣的臉紅起來了,殊不知要如何激烈的回駁,終究這是實情。
啪啪!
魏冰顏兩隻手兒突然在桌麵上一拍,麵對著唐玉蓉站起來了,這一年以來,她不時緊隨著殷姨母有板有眼的練習打拳,身體也不斷的增高了不少,筆挺的站在唐玉蓉她們的眼前,竟然有種高高在上的聲勢。
唐玉蓉被嚇死了,“你……你想乾什麼?”
“我是惡女又怎麼樣?我殘忍的欺淩誰打了誰又與你們有何相乾兒?即然你們清楚我不是好惹的,還敢在我的眼前嘰嘰喳喳扯個不止,是不是也想試試我這樣的一個惡女是如何惡的?”魏冰顏冷冷的看著她們,眼神凜然冰冰凉凉,臉上哪有一點和煦的微笑。
“你……你敢?”祝雪琳幾個人退了一尺,害怕地叫到。
魏冰顏勾起嘴角一點陰沉的笑,“想碰一下運氣?”她慢慢的探出一手指,勾著唐玉蓉的飄飛的衣衿,輕而易舉的提起來了,“你有足夠的資本奚落葉太太嗎?你敢將你方才的話在你爹娘身邊再講一次嗎?”
葉如紫是現下司空大人的親生的女兒,葉司空把她當作寶貝,哪一個敢當麵講她出身不好?
“魏冰顏,你……你極其過份了,哪有一點兒千金大家閨秀的樣子。”祝雪琳和彆的兩個人蜷曲站在旁邊,憐憫地看著唐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