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暗香就來了,褔了一褔身發問,“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
“暗香,你在這之前去過太子府吧?”魏冰顏俯首精美的針繡,這一種口氣很輕鬆,感覺好像講日常似地。
“小姐,你這是……何意?”暗香心一跳,麵不改色地問道。
“四年之前,你去過太子府,對嗎?”魏冰顏頓了一下,“太子妃身邊的婢女認識你,隻是還沒有想到你是誰。”
暗香一直就感覺魏冰顏把她留在身邊是除此以外還有目的,今天聽她講述,終於表明了心裡邊兒的揣度,魏冰顏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小姐……”暗香感覺自己的口有一些乾乾澀澀,腦中啾啾不停的作響,她原先覺得還可以在魏家的遮埋等待良好的契機,可現在看來,好像連這時機都要丟掉了。
她還沒有尋著能夠雪恨的時機,倘若就那樣要被趕出魏家,就更難雪恨了。
魏冰顏看了看她,知道這個時候要暗香對她說實話可能性不大,而現在她也暫不想讓暗香去雪恨,“暗香,你不能夠在留在我身邊了,不然太子妃或早或晚會知道你是誰。”
“小姐,你要趕奴婢走嗎?”暗香心裡邊兒倉惶,她還沒有雪恨啊,不想就那樣連最後一點時機都丟掉了。
“隻是讓你讓過太子那裡的人,不是攆你走。”魏冰顏仰起頭來,看了看她,“你想要雪恨,可是你想過要如何雪恨嗎?留在我身邊,你很難達成目的……”
“我有確鑿的實證!”暗香啞聲道,她酸澀地看著魏冰顏,“我有確鑿的實證……太子那個時候草菅人命的確鑿實證。”
魏冰顏瞳色一厲,直挺挺的直接瞅向暗香。
……
打從知道蕭氏有身孕後,秋姨娘一直想要找時機跟魏忠講講,她想要到山莊裡去拜訪蕭氏,或者留在她身邊伺候也樂意。
可是她已經很久都見不著魏忠一麵了。
現在魏忠全部的閒暇都是在蕭氏那裡度過的,縱然有時打道回府,也隻是在書房跟軍師商量大事情,連她房間的大門兒都不曾在涉入一小步兒了。
她即便想要見一下他,也找不著時機。
千辛萬苦才借著阿瑞看見他,和他講了想去拜訪蕭氏一件事兒。
魏忠方才考試結束阿瑞,很稱心這樣的一個庶出的孩子的機靈,聽見秋姨娘談及準備去山莊中,擰眉踟躕起來,“你關切太太是對的,但是太太這時非常的需要安安心心的安胎……”
“奴婢便是惦念太太在山莊裡沒有在家中舒服,毎一個晩上沉重的無心睡眠,故而想親自過去看看,如果是能夠勸太太回來,那自然是最好,否則,奴婢想留在太太身邊伺候。”秋姨娘輕言輕語講著,這一種口氣都是對蕭氏關切。
一席話語令魏忠動了心,他毎時毎刻地想勸蕭氏回來,可惜蕭氏卻感覺好像確實一點想回來的意思也沒有,他又不能夠生她的氣,隻得一直忍住。
“你帶阿瑞一同去吧。”他想著,秋姨娘是蕭氏在這之前的貼身婢女,最了解蕭氏,興許真的可以將蕭氏勸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