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的回到魏家時,魏冰顏才知道蕭氏居然也回來了,現在正在正房歇息,而魏忠去了太子府,還不知道蕭氏回來的消息。
魏冰顏聽聞蕭氏在正房,就先忍著去找老太爺的衝動,大步流星地朝正院去了。
正房是當真熱鬨,除了原來的三個姨娘,還有這會兒剛收的兩個姨娘,風姿綽約地趕來給蕭氏恭恭敬敬的問安。
如果是平常,蕭氏看見這兩個綺年玉貌的姨娘必定會感覺內心不適,還要陪著笑臉地飲她們送上來的茶,而現在的她卻感覺內心深處一片爽朗,魏忠愛收多少姨娘是他的事兒,她無需把他當是自已的天。
她隻需要守著她的平淡人生,順順當當地生下這得來不易的孩子,所有就都誌得意滿了。
這一回回來,蕭氏沒有準備久居,隻為了第二天形影不離的陪同女兒走一遭平安王府罷了。
接下了兩個新妾送上來的茶,蕭氏隻是將杯沿在嘴邊碰了一下,就放了在桌麵,如果是認真觀看,容易察覺在杯沿遭遇到嘴邊時,她的指頭兒還擋了擋。
完全不是這兩個姨娘底細才提前預防她們,知道秋姨娘送過去的花膠有問題後,她除女兒以外,對任何人都不怎麼信賴,更不要講是魏忠的那一些姨娘了。
秋姨娘邁步向前,想要像在這之前一樣兒站在蕭氏後麵伺候著。
蕭氏卻衝著她揮了一下手,不讓她挨近自己。
秋姨娘身上的水粉怡人的香氣兒不太重,但是蕭氏卻嗅著不怎麼喜歡,而且現在她對這樣的一個奴婢非常反感,如何還會讓她挨近自己。
剛朝蕭氏身邊走不到兩步的秋姨娘步子僵著了,向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有一些尷尬的在原地站著,她現在是魏忠最寵愛的姨娘,不可和那時候的連姨娘相比較了,家裡邊兒的仆人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
可想不到蕭氏一回來,她又成了一個卑渺如塵的奴婢。
現在蕭氏當著所有姨娘的麵不給她留臉,不知之後她在魏家的地位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可那些她絲毫不在意……
秋姨娘耷拉著腦袋,逐漸的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到一邊,耷拉的眼珠子劃過蕭氏高高的凸起的小肚子,緊緊的咬著下嘴唇。
“一直都是聽老爺子和各位姐姐提起太太,奴婢心裡邊兒對太太早就已經暗生傾心,今天太太回來,太太可要給奴婢伺候你的時機。”說話的是魏忠剛收沒有多久的姨娘萍姨娘,今年不過雙九韶光,人充滿特色聲音也很甜,臉上全部都是對蕭氏奉承奉迎的笑。
“不就是,老爺子老是講太太賢良淑德,今天方才明白太太還傾城傾國呢。”另外一個月姨娘匆匆附和道。
蕭氏唇邊略挑,“你們有心了,今天我剛回來,有一些累了,你們都先回去吧,不用在我這兒伺候了。”
眾人聽蕭氏講疲倦了,自然沒有膽子敢在這賴死不走,相顧失色後,有一點不怎麼心甘情願地施禮吿辭。
秋姨娘輕快的步子慢慢吞吞,時而回顧著已經閉瞳養精蓄銳的蕭氏。
魏冰顏出現在正房時,剛剛好恰巧碰到從院子的大門兒走出的秋姨娘,她蹙著眉頭看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一下,心中不由暗忖母親這時候回來,還不知道秋姨娘會乾出來什麼事來。
如果不是想清楚這女人和沈柔若有沒有串通,魏冰顏早就對她出手了,隻需要是對母親有危害的人,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她即然可以心如鐵石毀了一回魏家,區區的一個姨娘,她又如何會仁心泛濫?
“小姐!”看見魏冰顏,秋姨娘匆匆屈身一禮,對於蕭氏,她對這樣的一個小姐更充滿害怕。
魏冰顏冰冷淡漠地看了看她,隻是點下頭,跟秋姨娘錯身而過。
淡淡的怡人的香氣兒從秋姨娘身上飛出,躥入魏冰顏的鼻子中。
這怡人的香氣兒……
魏冰顏的身體微微一頓,感覺這樣的怡人香氣兒好像曾經聞到過似的,是非常的清新怡人的丁香花混合彆的怡人香氣兒製作完成的香膏,這一種香膏是異常寶貴的,秋姨娘如何會有這一種?
是魏忠誠心的送予她的嗎,看來魏忠是真的寵愛她。
不對!魏忠現在即便再如何寵愛秋姨娘,如果是得到這麼異常寶貴的香膏,一定會先給母親送過去,不是還有兩位彆人送的姨娘嗎?
方才她在外邊兒瞟了瞟,那兩個人都是綺年玉貌,這個時候應正得魏忠喜歡才是呀。
心裡邊兒抱著疑忌,魏冰顏快速的走入正房。
蕭氏已經歪在軟床上歇腳,有可能是急行的關係,臉色看上去不怎麼好。
聽見有足音,蕭氏張開眼睛看了看,見是魏冰顏,麵露和順的微笑,“回來啦?”
魏冰顏在臥榻附近的錦杌坐好,捏緊蕭氏的手為她號脈,“娘,如何突然返回家中啦?你沒什麼事兒吧?”
“有人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如何能夠放心的下?自然是要親自過來看看。”蕭氏輕言輕語講著,“原先卻還精神不錯的,便是處理了那幾個,突然就感覺疲倦了。”
“這一些不相乾的人不見也好,母親,你著實不應該在這時回來,女兒可以應付得來。”魏冰顏歎了歎,將蕭氏的手直接放入軟被中,還好,跳動的脈息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