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英飛跟著薑霜同十幾年了,如今坐在僅次於薑霜同的位子上,當然是希望薑霜同能夠繼續在位的。
他很了解薑霜同。當年她跟方先生情投意合,二人互相扶持一起建功立業,方先生正是因為薑霜同,最後才沒有去弄私生子女,二人感情很好。
正因為感情好,所以方先生如今的背叛,才會讓薑霜同更加不滿。薑霜同可不是什麼會看在丈夫唯一血脈份上對馮豪好的人,她一向是睚眥必報,錙銖必較。
“說說看。”薑霜同繼續練習。
每當說起馮豪的事,她就無可避免地想起來方先生。
已經離開的人不會有任何負擔,留下的人承擔所有。
她無法把方先生揪起來鞭屍,隻能處理這份苦果。
竹葉被風吹動,簌簌作響,和著竹葉清新的氣味,彌漫了整個庭院。
於英飛此時作為薑霜同的心腹,當然是要毫不猶豫地表忠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馮豪從此消失,就當沒有這個人。”
可這顯然不可能,馮豪能分走的可是幾十億的錢還有源源不斷的分紅,他跟馮紅是瘋了才會走人。
於英飛也知道這個很難,“最糟糕的解決辦法,就是給馮豪不斷畫餅,讓他在snk裡麵慢慢爬。方太太還年輕,幾十年過去了,他始終爬不上去,耗也能耗死他。”
私生子想要坐上董事長的位子,肯定是要方太太一手扶持。
董事長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馮豪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他沒有人脈沒有手腕沒有知識,怎麼可能憑空做得了董事長?
誰能服他?
薑霜同靜了靜,“繼續。”
於英飛微不可見地動了動眉頭,“方太太,我們既然已經替馮豪還了賭債,又讓他進了snk,那麼完全可以製造一兩個意外,比如之前消防的事,到時候二一推作五,就讓馮豪死了,最多賠喪葬費給馮紅。”
馮紅又不是方先生的私生子,可沒有繼承權。如果到時候打官司,馮紅怎麼可能鬥得過方太太龐大的律師團。
“馮豪去賭博是最近一年的事,短短幾個月就欠了好幾百萬。”
薑霜同轉了轉手裡的洞簫,整理了一下洞簫上的流蘇,“你還沒有查到是誰做的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