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的房卡,房間在十六樓。”
許詩晴穿著一身休閒寬鬆的大衣,戴著墨鏡,慢悠悠地走進了這家三星酒店。
等她進了房間,她立刻就把行李箱裡的儀器拿出來,對著房間的每個角落開始偵查。
他們收到了網友的私信,說是這家酒店裡麵裝了攝像頭,但是報警之後,警察竟然查出來是一個無業遊民做的。更離奇的是,這個無業遊民在至少三個房間的插座背後,空調裡,燈管罩子上裝的微型攝像頭。
一個無業遊民有這麼大能力,酒店還一無所知,警察出具這樣的結果,說出來誰信呢?
這家酒店已經停業整頓了一個星期,許詩晴接到了私信就跟同事分頭來采集證據。
這年頭單單酒店有攝像頭已經不足為奇了,但是報警被警察整頓之後還是重操舊業,被他們報道出來,那才是大新聞。
許詩晴這些年對於這種儀器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一下子就在床頭櫃的插座裡麵又拆出來了一個攝像頭,浴室的噴頭裡麵也有一個,吹風機插座裡還有一個。
一個房間裡三個攝像頭,真是下了本錢啊。
與此同時,跟她一道來的三個同事都找到了攝像頭,許詩晴在微信群裡跟大家說,“我們不要立刻報警,先把攝像頭帶回去,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再找幾個人來這家酒店,起碼住十個房間以上。
“到時候查出來幾十個攝像頭,再帶上之前派出所的通告,到時候就有意思了。”
他們回去公司,打開了每一個攝像頭的內存卡讀取,裡麵當然是有客人的各種隱私不說,而且內存卡還不小,能夠聯網。
公司裡的技術支持十分給力,許詩晴越查越多,甚至侵入了攝像頭另一頭的存儲服務器,下載了以t為單位的視頻。
許雨靈拿著許詩晴交待她去做的采訪稿來,許詩晴完全沒有時間看,“你去聯係一下這幾個在這家欣佳酒店住過的客人,把他們當時隔離時候花的房費餐費通通都截圖回來。
“記住,越多越好。”
許雨靈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要怎麼找到這些客人的信息,聯絡他們啊?”
她怎麼可能弄得到酒店的入住信息?
許詩晴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她一眼,把她從頭打量到腳,“連銀行的客戶名單都可以買,何況是酒店信息這種到處都能查到的東西。
“你在這家雜誌社待了這麼久,是來養老的嗎?”
大數據時代,酒店客戶信息真就是到處都是,毫無隱私可言。
許雨靈眉尖一動,脫口而出,“可那是違法的啊?”
“你可以選擇不做,我可沒有逼你。”許詩晴聳聳肩,拿著自己的包,踩著運動鞋跟飛一樣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候,許雨靈聽見了鄭書意的電話,“時宴,你今天有沒有空,我想再給你做一個采訪,好不好嗎?”
“晚上可以啊,晚上我請客,你千萬不能失約啊,不然我要哭的,到時候把你的辦公室給淹了。”
許雨靈的麵色變得黯然,她咬緊了牙關,轉頭就拿著許詩晴給她的名片,開始打電話,“喂你好,我想要欣佳酒店這一年的客戶名單,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