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栝他們看來,薑霜同掙了那麼大家業,可就是沒孩子,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就是便宜了外人。
與其便宜不相乾的人,不如便宜了他們兩個乾弟弟。
“生兒子有什麼用,到頭來跟仇人一樣。”
鄭況賢冷笑一聲,“人都死了,還管得了那麼多。”
她本來慈眉善目的麵貌變得嚴苛刻薄,一下子氣氛就肅然了起來。
“關向成跟我們不是一派的。”
鄭梧斟酌了一句,“如果方太太倒向了關向成,那我們這一邊跟她就是敵對。立場不同,不在一條船上。”
關向成投靠的是齊白一係,他們這一邊跟齊白是政敵。
自古以來,商人要做到首富的位子上,要說沒有跟政界有一點關係,那真是鬼都不信。
可同樣的,他們一旦選擇了派係,就不能再變,除非你的靠山倒了。首尾兩端的人,一向沒有好下場。
“阿嫦這時候靠向了關向成,隻怕已經得到了風聲。”
鄭況賢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她的語氣帶著鄭重,“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乃兵家大忌。你們麵對的還不是兔子,而是阿嫦這樣的對手。”
再者,她似乎也聽見了鄭武諾說起過,鄭楛跟薑霜同也有聯係。
這個長子為了整垮鄭家,絕對是不遺餘力。
鄭楛離開了鄭家,兜兜轉轉了一次,來到了一處海邊的度假彆墅。
碧海藍天,天氣極好,暖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潔白的沙灘人不多,遠處還有人在玩帆船。
薑霜同坐在陽台上,已經煮好了一壺薑茶,“阿楛來了,我從內地帶了一個大榴蓮回來,隻要99塊,就有足足8斤了!”
鄭楛:“...........”
鄭楛跟薑霜同很熟,交情很好。
他當年跟薑霜同一起在英國留學,薑霜同出身小康家庭,意外地跟他就是處得來,二人同歲,薑霜同比他還大了幾個月,硬是成了他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