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這種東西,重要也不重要。
薑霜同固然可以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但是遇見一個人都要在心裡羞辱看輕你一次,她偏偏可以讀心,難道她還能趕走殺光所有看不起她的人?
她又不是有病。
薑霜同說的這一點,寧遠舟也無法絕對避免,他能管得住自己手下不亂說話,可是目光這種東西怎麼管,他斟酌著問了一句,“任姑娘,是真得想離開嗎?
“你昨日還信誓旦旦,今日卻變了,在下想要確認一二。”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快,恨不得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架勢,寧遠舟都有些不太適應。
要知道,前幾天薑霜同可是真得勾引過他,對他舉止曖昧不說,就差卿卿我我了。
自薦枕席這種事都做過的女子,一朝就要放棄,如何能讓他相信?
昨天薑霜同可是都在脫他的衣服了,最後還潑了他一盆水。
寧遠舟自恃並沒有做過對不起薑霜同的事,如何能夠真得不介意。
“我前些日子的確是有過這個想法,可是昨天晚上,於十三來找我,毛遂自薦,他就是我孩子親生父親的最好人選。”
薑霜同早就想好了理由,此時一襲素衣站在樹下,未施粉黛,猶如清晨時候沾染露水的菡萏一般清麗,“緊接著,錢昭說,他聽見了我強要你生孩子,其他人也聽見了。
“今日清晨,那麼多人光著膀子,亮著肉,目光裡就是說,這個女人不正經,送上門來的女人,有睡白不睡。”
她的聲音冷寂如霜,帶著冰涼的寒意,“這是我此生最羞辱的時候,卻是我自取其辱。”
在經曆了這樣的羞辱之後,若是她還不能幡然悔悟,隻怕也是賤到出汁了。
寧遠舟有些慚愧,連連道歉,“這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沒有約束好他們,讓姑娘受委屈了。
“在下保證,一定讓於十三錢昭他們跟姑娘當麵道歉,保證絕不再犯。”
無論如何,於十三半夜去找薑霜同自薦枕席,就是不對。
但凡是一個氣性大又被三綱五常約束得厲害的女子,碰見這種事尋了短見都是可能。
於十三真是舉止不堪,其他人也是行為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