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沒有做過這麼繁重的體力活,隻做了半個時辰,二人休息的時候都有些萎靡。薑霜同癱在躺椅上,一句話都不想說。趙禎強撐著拿水給二人洗臉擦身,心疼地道,“你多歇一會兒,我先去,我多做一些。”
他是男子,又是薑霜同的郎君,如何都要多擔待一些的。
“我們可是足足有四畝地,你一個人割,要割到海枯石爛去。”
薑霜同嗔他一眼,“再過幾日萬一天氣不好了,稻子倒了,我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趙禎歎氣,“辛苦娘子了,若是在外頭,娘子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最起碼,趙禎一個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娘子還要種地做農活,這麼汗流浹背地暴曬辛苦。
薑霜同歇夠了,把一身行頭包上,拿著鐮刀手腳麻利地乾活,“京城裡的人,多是看不上在地裡刨食的土包子,可種地的農人,各個都是掙的溫飽。我聽聞聖上前幾日又減免了陝西路,河東路旱災府縣的賦稅勞役,若是人人都能跟聖人一樣體恤百姓,那該多好。”
趙禎被薑霜同誇得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陝西河東遭了災,自然是要賑災減稅的。國策就是勸課農桑,可京城的這些世家宗室已經無人是農戶出身了,隻怕也不會知道農戶的苦。”
薑霜同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你看,天子都要跟皇後每年去農耕親蠶,若是天子帶著百官農耕個半月一月的,定然能讓這些貴人生受一番。”
趙禎:“...........娘子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