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複習明天英語科目時，丁歡忍不住同季念穗八卦，“聽說隔壁考場有好幾個人心態沒崩住，在考場上直接崩潰大哭，還邊哭邊做，監考老師勸都沒勸住。”
這不是影響其他同學答題嗎？
季念穗眉頭微蹙，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關注點又歪了。
“咱們班同學心態還是挺穩的，至少還沒人哭。”
丁歡話音剛落，就被前桌的同學打斷，她眼神示意丁歡往教室某個方向看，“呐，那不就有一個嗎？”
丁歡：“……”怪我嘴快了。
季念穗和丁歡兩人偏頭看過去，還真有一個女生趴在桌子上正哭得抽抽噎噎的，周邊圍了好幾個她的好朋友在安慰。
“數學是她的優勢科目，看樣子這次也考砸了。你知道嗎？我看到那張試卷上最後幾道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擺爛是我唯一的選擇。”丁歡一回想起來就覺得難受，深呼吸一口氣，最後長長的歎道，“幸虧前麵的題我都做出來了，我看大家這次發揮得都不是很好，我應該不會是倒數。欸，你考的怎麼樣？”
“我？”季念穗還在那裡沉思這次的題已經難到這種程度了嗎，聞言糾結了一瞬，還是誠實答道，“我發揮得還不錯。”
“那挺好的。”丁歡感慨了一句，“對了，你選擇題答案是什麼，我對對，心裡也好有個底。”
前桌的兩位同學也轉身趴在桌子上，期待的看向季念穗，“我也想聽。”
“AABAC，BDCAB。”
“啊……我有好幾個都和你的答案不一樣，完了。”
“我也是，第六題我本來也想選B的，最後改成了C。這次的題目真的很難，很多我都拿不準。”
“填空呢？”
季念穗回想了一下，報出了自己的填空題答案。
每次考試後的必備環節，互相對答案的時候，教室裡從各個方向時不時的傳來同學們討論的聲音。
“沒有病句那道你選的是什麼，我怎麼感覺每個選項都對。”
“都跟你說了要揣測出題人的意圖，病句常考的就那麼幾種，你這都選不出來。”
“出題人的意圖，這還用揣測？他想讓我死啊，這還不夠明顯嗎？！等等，你這麼說，你題你做出來了？”
“沒有。”
“數學第二道大題的答案是五倍根號十七嗎？”
“最後那道導數的大題有人做出來嗎，本來覺著這道題題目挺短的應該不難，誰懂啊，讀了十遍，我連題目都沒讀懂。”
“啊……這次數學到底是誰出的題啊，其心可誅啊！”
屏蔽掉耳邊的對話，季念穗在心裡給今天的語文和數學成績估了分，差強人意。
許是昨天的數學給人打擊太大，翌日考的英語和理綜中規中矩，同學們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拾信心。
一中老師的閱卷速度很快，除語文這種主觀題較多的科目外，像數學、物理化這幾個科目，考完第二天就已經出成績了。
徐明亮捏著試卷走近教師的時候，所有同學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疊試卷上。
“課代表來把試卷發一下。”
徐明亮閱卷後有一個個人習慣，他喜歡把同學們的試卷按分數倒序排列，也就是說，分數越高越排在前麵，越往後分數越低。
夏琪把卷在一起的試卷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張鮮豔顯眼的150分，心下一個咯噔，連忙把視線往姓名那一欄看去。
夏琪不敢置信的在“季念穗”這幾個字上看了許久，然後抬眸去看徐明亮。
徐明亮見對方表情有些不對，“怎麼了？”
夏琪搖了搖頭，大腦一片空空白，腳步虛晃的走到季念穗課桌前，把第一張試卷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