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練百戰被警員放回,當然,一身的違禁品全都被沒收了。練百戰依著馬副司令官的指示,跳上小船,在公園河道裡打撈水草與垃圾。不一會,練百戰見四周無人,將船劃向一處偏僻地,從水底打撈上一個防水袋,將裡麵的微型光能槍與微型噪音彈收在懷裡。
這個防水袋是他昨晚偷偷潛進公園安放的。以備萬一。
到得午後,遊人大增。公園內的流浪貓也鑽了出來,或曬太陽,或互相打鬨。美羞從公園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袋貓糧,強拉輕霧大小姐,帶著薇笑、曉曉一同投喂。楚心闊坐到馬輕霧椅中,暫且休息。
馬東來放下飲料,說道:“楚心狹,你到底能不能弄出淨汙化蝕的藥來?”
“或許吧。”
馬東來道:“什麼叫或許?你不是一直很有自信的麼?”
楚心闊懶得和馬東來多說,望向投喂小貓的愛心假老婆,心上煩惱無儘:若非假老婆整天在那自爆自棄亂吃藥,若是假老婆肯棄暗投明全力配合他的治療,他又哪裡會是或或許許呢?
死對頭瞧不起人,馬東來不樂意了,正要發作,耳內聽得大喇叭聲,扭頭一看,心下火起。
正是昨個在散花街鬨了小半天的不育即永生信徒,人數比昨天多了兩三倍,烏壓壓一大片,又是演講,又是發傳單,隨手亂扔垃圾,將祥和公園弄得是烏煙瘴氣,噪音衝腦。遊人投訴,公園管理方在公園警員陪同下趕到,有請信徒去公園外邊傳教。
然而今天的信徒很有些脾氣,絕不退離不說,還拿出自製噴霧劑對著四周噴灑。不僅如此,又有一輛改裝過的灑水車衝進公園,站在上麵的信徒手持噴槍,威脅警員滾蛋,否則就不客氣了。
美羞帶著女人組回返,皺眉道:“高壓水槍,他們還真當萬花沒國法了。”
馬東來拉住妹妹後退,警惕低語:“不是高壓水槍,是阻斷人類生殖係統正常運行的不育氣霧。是激進派!姓楚的,立刻走。”
楚心闊不僅有著警惕,還有憤怒,脫去外衣扔掉,冷寒地道:“女殺手,你帶著輕霧、薇笑、曉曉立刻退離。姓馬的,你要還是帶種男人,就和我一起上,絕不能讓那些腦子瘋狂的家夥打開水車閥門。”
馬東來翻個白眼,說道:“拜托,你是基因學家,不是超級戰士,而且他們多半是在嚇唬人,隻要不逼他們發瘋就不會亂來。噴灑不育氣霧可不是演講、發傳單能比的,正經違反基因法的重罪,少說要蹲個二十年大獄。”
馬東來不願去,楚心闊早有所猜,然心意更堅,冷寒更添,準備悄悄地繞過去。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育即永生激進派的瘋狂。
因為二十二年前將趙氏與楚氏都拉進深淵的天南市第一星際醫院基因維護氣體泄漏事故就是激進派一手弄出。
因為那一事故,他隻能與父母隔星相望。
因為那一事故,他才會立誌於成為基因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