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擱你這麼說你老叔一家,你大爺一家,還有李晴都是讓你送去享福去了唄?”
“……”
林芝苗見張河清把臉轉過去不說話,勁兒勁兒的又靠了上去。
“誒,我說,你和李晴不是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的麼?她還是你嫂子,咋下的去手的?當時啥想法?”
張河清轉回頭,仔細看了林芝苗一眼。
“你咋知道李晴是讓我殺的?就不能是自己病死的?”
“你到現在還懵我,有必要嗎?多少人看見你們往山上扔的屍體上全都是血,連裹屍布都給浸透了。你說我咋知道的?”
張河清看著林芝苗恨不得在她的臉上也劃的跟李晴一樣,讓她生不如死!想著想著她自己先笑了,笑的好不痛快。
“是,人是我殺的。可你我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殺她?再說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動手?還有北屋的那個賤人,是她抓著李晴眼看著我一刀一刀劃上去的,當時她的表情可狠著呢。扔屍體的人更不用說了,你不是說全都讓人看著了嗎?對,是外麵那兩個人男人,他們倆可至始至終啥都沒說。你說這要怎麼算?還有……我受的傷害要怎麼算?”
林芝苗看著越貼越近,被放在炕上的燈籠光照應的妖魔化了的張河清覺得荒誕無比。
“怎麼算?河清,你受到傷害是因為你先做了對不起彆人的事兒。你自己的日子過到現如今這樣,你不能怪彆人,要怪隻能怪你自己貪心不足,一步步把自己逼到現在的境地。”
她說完起身走了出去,來到外屋看還是自己進去時候的樣,想了想轉身往北屋走去。
張老二眼看著她往那屋去,立刻就慌的站了起來。
“你乾啥去?!那屋啥也沒有!”
林芝苗搭理都沒搭理他,張老二急的要跟著過去,卻被一直守在門口的金磊和幾個小夥子躥進來堵住直接給按回了原位。
北屋裡更加的暗,原本奇怪的味道也一直沒怎麼散去。鄭瑩瑩還是和上次一樣躲在角落裡,抱緊自己以防備的姿勢迎接林芝苗。
林芝苗進屋後看了眼好像台風過境般亂糟糟的環境,也沒坐下來。
“張二叔挺緊張你啊,給他灌了迷魂湯了?連自己媳婦兒都殺的人還能這麼硬起來護著你,了不起。”
林芝苗腦子裡有些亂,她咋也想不明白這幾個人之間的事兒。
鄭瑩瑩雙手抱著自己低著頭也不看林芝苗。
“……我懷孕了。”
“唔……嗯?!”
電光石火間,林芝苗把之前想不明白的全部串聯了起來。
“你是說……你懷了張海誠他爸的……孩子?”
鄭瑩瑩沒有說話,林芝苗沉默了片刻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過張海誠的時候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這個男人。
一直儘力維護的家人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不停的互相傷害著,鬨到最後人不成人,家不成家。
他到現在沒瘋,沒對自己的父親動手,林芝苗覺得真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