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不對,剛才在屋裡感覺傷員們低迷的氣氛好像不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外麵也是這樣,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林芝苗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一開始忙著接手傷員沒來及的看,這會兒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沒有……
“純真呢?”
純真本來姓淳名真,也不知道他爹媽咋想的,給他取了一個這麼純真的名字。
純真和林芝苗熟悉也是因為上次林芝苗喊大家腳臭,二十三歲的純真頂著個娃娃臉私下裡找到林芝苗紅著臉羞澀的小聲叫“小苗姐,我腳不是很臭,比他們好多了,而且我還天天洗腳,幾乎沒味兒,要不你聞聞?”
他說到最後怕林芝苗不信,急夠嗆,抓著腳要讓她確認一下,而後便嘗到了林芝苗鐵拳的味道。
林芝苗記得當時把人都給揍哭了,眼淚吧擦的,可他就是硬縮著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忍受著,末了還念念不忘腳臭的事兒,小聲嘀咕“真沒味兒。”
“他……犧牲了。”
林芝苗看著隱忍到幾乎瑟縮成一團的袁德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啥?”
沒有人再回答,這話說不了第二遍,因為太痛。
“去取個煤……也能犧牲?……出啥事兒了?”
林芝苗還記得純真臨出發前還求她回來以後給弄點好吃的,每次腐乳都不夠分,他老是搶不過彆人,要是能單獨悄悄給他一罐腐乳,他就認她當老大,不認他們連長了。
腐乳她都準備好了,還從空間裡多拿了一罐魚罐頭,就等他回來開獎看看裡麵長沒長毛了。
還是沒人回答,林芝苗越加煩悶。
“問你話呢!不管你們遇到啥了事兒,現在必須告訴我!彆把我蒙在鼓裡讓我自己猜!要是想把我排出在外現在就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她喊完轉身對著西屋的繼續喊。
“郝大夫!不用管他們了!您受累回家吧!”
“夠了!”
老團長終於怒吼了出來,林芝苗馬上轉回頭同樣冷硬的瞪視著他,誰也不讓誰。
如果以前大家都樂意看兩人鬨,那麼此刻真怕兩人打起來,誰都看得出來兩人此刻是真的都怒了,不再是以前探查彼此底線的時候了。
就在屋裡的緊張氣氛快要達到頂點的時候,老團長主動避開了視線。
“告訴她吧。”
袁德強閉了閉眼,實在不想再回憶起來,可此刻的林芝苗感同身受的態度讓他開了口。
“我們到達市裡的時候看到路邊都是老百姓的屍體,然後派人去探查,純真沒能再回來。”
林芝苗眼神晃了晃,而後臉色陰沉的問道:“什麼團夥?名字?地址?”
袁德強轉頭看向林芝苗沉默了一會兒,見她堅持,才開口。
“金達生,金麗酒店,有三百多人。”
‘果然。’
林芝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戴上口罩再次走進了西屋。
留下身後眾人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