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不說,等我上去的時候上麵的人都已經是那樣了,我也不知道是誰乾的。”
老團長聽了眼神暗了暗,臉色也是微冷。
林芝苗看了心想這是跟我學好了,連翻臉的速度都有非常大的進步了啊。
“小苗……”
“誒!大爺!”
“……”
“咋啦?勝利了應該高興不是?大爺你們替市裡的老百姓做了多大的好事啊?應該高興。”
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大家此刻非常忙碌,救護受傷戰士,記錄作戰時間、方式,進行收尾工作,整理繳獲物資,集體槍斃犯罪人員。
槍斃的時候林芝苗沒有過去,本來很想把人搶過來,可又怕節外生枝,隻能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金達生瀟灑痛快的死掉。
還好大家隻是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因為時間問題沒有多問他彆的事情就直接槍斃了。
之後她以為沒自己啥事兒了,可沒想到的是抓獲的犯人裡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而且還活著。
“誰?!”
當一名戰士來告訴林芝苗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對方再一次重複那人的名字。
“是張河清,她和犯罪團夥在一起,被我們生擒了。”
“……”
“你們是怎麼確定她和犯罪團夥是一夥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和她認識?”
路上林芝苗問旁邊的戰士,這事兒在她看來太驚悚了。
“在我們攻進去的時候她和其他人一起進行抵抗了,一開始她裝成是受害者,後來趁著我們專心戰鬥的時候,從後麵想用刀傷害前麵保護她的人,然後被我們抓捕了。是袁營長讓我來找你的。”
“……”
雖然他說的平淡,可林芝苗猜想當時一定非常驚險,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當時不應該直接擊斃嗎?為什麼還留著她的命到現在?不過這事兒她沒有問出口。
這袁德強也有意思,剛才還恨不得跟自己拚命的樣子,這會兒怎麼會讓人來告訴自己這種對於他沒用的事兒?安的啥心?
林芝苗一路上思來想去,直到看到張河清才知道她是怎麼保住命的了。
隻見她此刻被雙手從後綁縛著跪坐在地上凍的渾身顫抖著,腦袋上的頭發亂糟糟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頭發被血凍成了一坨,頭上的傷口處流下的血染紅了半邊臉和胸前大片地方,沒被血染紅的半邊臉被凍的鐵青,衣服穿的單薄,此時更是七零八落,裡麵紮眼的紅色絲綢都露出來了。
想來之前偷襲沒成功,此刻卻還能活著,應該是頭部受傷昏迷了才逃過一劫。
可那又如何,逃過第一次,不代表能逃過第二次,今天晚上除了無辜受害者,這棟樓裡的所有人都會死。
林芝苗來到她麵前緩緩蹲下,卻沒有先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現在的張河清比起林芝苗最後一次在村裡見到的時候要富態豐滿的多了,沒想到她還能有這樣的際遇,竟然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團夥裡站穩了腳跟。
她在心裡問張河清:‘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能讓他們接納你?’
張河清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純皮狐狸毛雪地棉,費力的抬起頭一點點往上看,直到看到那張被看起來就厚實溫暖的羽絨服帽子和圍巾遮住了大半的臉。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臉。
“林……芝……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