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長武一邊求著老爺子一邊砰砰砰的磕著頭,老爺子趕緊把他攙扶了起來,就怕他再磕下去最後把他自己磕死。
村人們抬著保長堵住門,也跟著一起七嘴八舌的求著請,各個愁眉苦臉的看著老爺子,把他都給愁夠嗆。
可當林芝苗冷著臉施施然走出來之後,村人們都集體閉了嘴,閃閃躲躲的還往後撤了撤,再不敢露出剛才的苦相。
“……”
老爺子看著他們若有所思,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還沒等他仔細想明白,待苟長武的哭聲更加淒厲的響起,村人們壯著膽子又抬著人向前靠了靠。
“……”
老爺子感覺這些人……咋說呢?太實在、太聽話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轉頭看向自家大寶,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
“大寶啊……”
還沒待他說完,他大寶已經上前一步,查看被村人們王八似的倒扣著抬過來的人了。
“這是……刀傷?太深了,不好弄啊。爺,你過來看看啊。”
老爺子沒想到他大寶會主動幫人,趕緊上前一起查看。
“剛才不是說不幫他們治了嗎?咋又突然變了呢?”
“那是一般人,還是不能輕易死人的傷。這個一看就是和那個老頭一樣有點身份地位,不治差不多就是個死,到時候就招恨了。爺你不是說還沒畢業呢嗎?這麼說吧,爺你辦事兒是看好人壞人,我是看有用沒用。”
老爺子看她吊兒郎當那樣也是沒轍,想了一會兒隻能送她四個字。
“……你真厲害。”
待村人們把傷者抬進屋裡先給喂了藥,再給扒了衣服,林芝苗又把人都趕了出去,剩下的就是繼續做針線活了。
雖然已經有了一次經驗,可等到爺倆把這個有點身份地位的人給縫好再給包紮好,人也差不多累虛脫了。
“行了,這樣應該是沒啥事兒了,我的個天啊,可快把我累死了。”
爺倆趕緊收拾了一下,把人招進來,又比劃給他們看喂藥時間啥的,才急匆匆的趕回了住處。
其他受了傷的村人見這兩位貴人累成這樣,也不好意思上前再打擾,乾脆還是自己抹了草藥。
等回了家林芝苗趕緊把老爺子送進了空間,她留下來把裡裡外外還有身上又噴灑了一遍藥,帳篷拿出來放好,出去給狗和馬飲了一遍水,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到空間洗完澡再一起吃了口飯回到外麵,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老兩口出來以後都累的躺下了,林芝苗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乾脆躡手躡腳的出了屋來到外麵,當院放下一把椅子看著快消失的滿天星鬥發呆。
身後傳來開門聲,林芝苗回頭一看老爺子也出來了。
“給我也拿一把椅子。”
林芝苗依言拿出一把椅子放到旁邊。
“爺,你咋還不睡?都累了一晚上了。我奶睡沒?”
“唔,你奶睡了。我看你出來了就跟出來看看,咋?有啥心事?”
“唔。”
“有事兒跟爺說。”
老爺子摸摸他大寶的腦袋,看她萎靡的樣子也心疼。
“爺,你說他們身上那麼多虱子會不會傳到咱們身上啊?”
“……噴藥了就不能,原來在咱們那兒那麼厲害的蟲子都能殺死呢,這裡的蟲子更沒事兒了,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