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長文於城樓下停下馬車先防備的看向城門外,卻發現昨日還圍在城門口的人群,今日竟然離的老遠。
老爺子也看到了外麵情況,想了想乾脆下了車。
“老爺……”
苟長文略急切,這地方怎可以下車去?若是不小心讓賊人衝撞了怎辦?
“無事……走。”
這是鎮上出來看熱鬨的人已經很少了,老爺子快步來到城門外抬頭向上看過去,隻見那壯漢身上被綁緊了掛在城樓上,此刻垂著頭也不知如何了。
緊隨而來的苟長文也看了一眼上麵,之後便一手扶著刀柄注意著周圍。
“老爺,您一直看著那人,可是要救他?”
老爺子聽了點點頭、又搖搖頭。
“想是想,可……不能。”
“為何?老爺。”
苟長文問完便懊悔,覺著自己譖越了,偷偷瞧老爺麵色,未見不快才鬆口氣,於心裡告訴自己下次守好本分。
“他沒殺人……花點錢……還可以救……可殺了人……”咋就啊?
老爺子說著搖了搖頭,麵上惋惜不止,以他的本事應該不差這兩文,不繳肯定是意難平,殺人更是無意中失了手。
要是一開始彆管入門費收的對還是錯,老老實實照著做了,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滅頂之災了。
心雖不壞,可也太莽撞了,還太實在。
這個時候苟長文從裡麵回來了,滿臉的神神秘秘靠過來小聲跟兩人講述打聽來的事兒。
“老爺,我打聽到了,說是亭長昨夜已審判,要一直掛著他到為耆長發完喪,再殺了他為耆長報仇。本來那好幾十人都奈何不得他,他也一直嚷著要去縣衙投案,可亭長卻不願,隻說要親手殺他為耆長報仇。最後兩邊誰都拿誰沒辦法,還是亭長使人敲暈了他,趁著醒來之前趕緊送了上去才了事。”
老爺子聽了皺了皺眉,哪兒不對?
“俺們來了……沒見官府……他們在哪兒判的?”
這事兒卻是苟長文比較熟知,便拱了拱手道:“老爺,此事小的清楚,按說這小鎮怎可能有官府?就是這亭長、耆長也不過鄉裡、鎮上保舉,縣衙籍冊上掛了個名姓而已。若要細究,亭長並無權審案、判刑,隻不過……”
老爺子聽了臉都黑了,隻不過啥還能不明白嗎?私刑唄。
轉頭細想也對,本來就做了虧心事,不說作為公家人不放糧救人,還收那兩文入門費,哪兒還敢帶著人犯到縣衙去對質?要是去了,肯定的上邊掛著的得不了好,亭長自己也跑不了。
老爺子想到這兒突然眼前一亮,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
“走,先坐車出去跑一圈。”
三人回去坐上車往外跑了一段路,之後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先把馬和狗都喂了才回轉。
期間老爺子不時細看這兩兄弟的表情,發現他們隻是認真負責的乾著活,雖然詫異於車廂裡那麼多的東西,不過也沒多想依然樂嗬嗬的樣子。
等回到城裡,老爺子沒忘先去買了幾壇子大概兩斤裝的好酒,名字沒聽明白,說是本地最好的酒,當然價格也挺好,苟長武付錢的時候臉都是抽抽的。
買完酒趕緊回到客棧,正好趕上飯點,跑了一大圈渾身都是汗,老爺子拿著他大寶給的東西,先帶著苟家兄弟倆去隔壁洗了個澡,順便教他們怎麼用這些東西。
兩兄弟都沒想到竟然能與老爺一處洗澡,雖是各自用一個桶,可也紅著臉一直戰戰兢兢、羞羞臊臊的從頭洗到尾。
等洗完再出來,兩兄弟都彆彆扭扭的,兩條腿直愣愣的好像走路都不會走了,不過人看起來倒是清爽了不少。
趁著沒人注意苟長武小聲跟他哥嘀咕,且臉上滿滿的紅一直下不去。
“哥哥,那……那個褲衩……有……有點卡襠,不……不太舒服。”
苟長文聽了依然麵色正經的直視前方,隻是趁著沒人注意稍微扭了扭屁股。
“無事,習慣就好……貴人們應是都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