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苗和苟長文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屋裡,見老兩口還在說著話便走到窗邊看外麵。
日頭偏西,路上還有些人在走動,隻不過都是行色匆匆,遇到迎麵而來的人便會遮住口鼻匆匆繞過,特彆是有些人到了客棧門前都會麵帶驚恐的繞著走過去。
“剛才出去看著掌櫃的了?”
林芝苗回頭見老爺子過來了,本來不想問,可既然老爺子提了就想聊一聊。
“嗯。爺,嘎哈這麼麻煩啊?”
老爺子先回頭看了老太太一眼,轉回頭看向窗外小聲說出了心裡所想。
“我感覺掌櫃的應該沒那個膽子殺人,他要想乾點啥的話也應該是偷東西……能偷啥呢?我想來想去也就是藥了,他那天來求藥的時候啥樣你也看著了,他當撲熱息痛是保命的仙藥了……唉……
再說他要是想害人性命,那還好說,抓到了直接殺了就完事兒了。可要是有目標的偷東西,還是現在大家最需要的東西,那就不能讓人把這事兒傳出去,要不麻煩的還是咱們。所以我就尋思,最好是能全抓住,彆讓人給跑了。”
林芝苗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偷的概念,隻有掠奪、廝殺和生死,固有的思維方式也是將一切不確定因素和有可能的危險扼殺在萌芽裡才安心。
老爺子完全不同的觀點和做法,讓她到現在接受起來也依然有些費勁。
不過話說回來,老爺子這事兒說的倒是輕巧,做起來哪兒有那麼容易?
“爺,你想過沒?就算是偷,掌櫃的明知道現在店裡有多少人,也知道長文和後院的營茂有多厲害,沒有萬全的把握能來?他們要是來的話得來多少人?還有,以前看的電視裡總有下迷藥的劇情,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的迷藥呢?咋辦?再說了能沒有個放風的?你這想法是好,可是不是危險了點?”
老爺子瞥了他大寶一眼,嫌棄的要命。
“他能讓多少人知道這事兒?就不怕分贓不均?那小子貪著呢,我看要是用個迷藥啥的倒是有可能。還有……我還有事兒想要問他。”
“啥事兒啊?”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老爺,掌櫃的上來送茶水來了!”
林芝苗乾脆的拒絕了他。
“不要,讓他下去吧!”
“是。”
門外一陣說話聲,很快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林芝苗再次轉回頭問老爺子。
“爺你剛才說問啥事兒?”
“還不是現在朝代的事兒……”
“……”
爺倆之前在山下村的時候也旁敲側擊的問過苟自在,也問過苟長文,可惜沒聽明白,咋翻譯都翻譯不出熟悉的朝代名稱。
這是爺倆都比較頭疼的事兒,即想知道又怕知道,誰知道現在到底是個啥地方?啥年代?還是……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
對於看不著的故鄉的思念是種煎熬,此時陌生的環境和未知的結果更讓人感到恐慌。
想著自家三口人現在離家不知多遠,爺倆都沉默了下來。
老金頭過的好不好?老宋頭過的好不好?老葉頭還活著沒?
豬豬咋樣了?李叔闖禍沒?
大家現在都咋樣了?
還能再見嗎?
“今天晚上再問一遍……”
“唔。”
爺倆望著窗外的黑色都沒有再言語,直到老太太催著睡覺,才分開進空間各自準備,老爺子出來後又拿了些東西出門送到苟家兄弟那裡,才回來熄了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