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讓爾等做個明白鬼,今日爾等劫的乃是解百姓死結的醫幡,就算不死來日全族也要遭殃……寸草不留亦未可知。還有,爾等要殺的馬可知價值幾何?可知是誰人的坐騎?”
此刻全傻了,自己到底做了甚啊?
“此馬本身價值千金,更何況它是解百姓苦難之人所乘坐騎,爾等若是殺了這匹馬同樣須要全族償命,無人能放過爾等,便是我……亦不能,且我今日不殺爾等性命才是真害人。”
“噗!”
營茂說罷未再與賊人分辨的機會,乘著驚愣混沌之際手起刀落將挨近處賊人抹了脖子,又是鮮血噴濺,見得此景且不管他之前所言真假,好些膽小之人慌亂之下立時跳起驚叫著四散逃離,卻被營茂直接擲刀紮死,接著拾起地上刀棍繼續屠戮,剩下的賊人竟都是麵若死灰。
此人力大無窮且武藝高強,若想要殺光自家這些人根本無需撒謊,剛剛他手指靠於樹上的白色旗幡,上頭鮮紅的雞毛已說明一切。
今日自己不死,來日同樣要死,且會死的更慘,更會連累家人……
哪裡敢賭?!
待利器臨身,竟隻覺輕鬆。
等到最後一人時,那人已抖著哭了出來,見著這麼多兄弟死於自己眼前,那份恐懼能嚇破肝膽,最後一個終是悲哀。
“我……我……求您……”
“噗!”
割完最後一刀,他也顧不得渾身血腥,轉身瞧向馬兒,隻見它正直直的望向自己,好似好奇,卻已不再驚恐嘶叫踢騰。
營茂緩了心神慢慢走過去,唯恐自己身上血跡與殺意再嚇到它,遂隻敢一點點小心摸上去,未曾想那馬兒竟歪了大頭輕輕碰了碰自己。
如此有靈性的馬兒倒叫營茂軟了心腸,酸了眼睛。
“如此好馬……剛剛是我未能護你周全,對不住,以後若再有事,便是賠上性命也不會再使你破一點皮。”
他說著看向馬脖子上的傷口處,還好隻是淺淺一道血凜子,上些藥便無事了。
先安撫好馬兒,接著拿出酒精瓶子開蓋向傷口處倒了下去,馬兒被激的打著響鼻躁動了一番,被營茂溫柔**安慰後又安靜了下來,隻是不住的打著顫。
“好寶貝。”
營茂一邊哄著趕緊為馬脖子上塗滿了陸大夫給的金瘡藥,弄好後才胡亂打理了自己一番,收拾好東西重新回到大路上繼續趕路。
而至始至終營茂都未再回頭瞧上那些死人一眼,除了與馬兒說話時溫和,其他便隻餘冷硬。
這一去又是煙塵滾滾,見到有人便躲開,無人時更是小心翼翼,直跑到夜色儘黑,將將瞧不見前路一人一騎才停下了奔波。
此處四周光禿禿,除偶爾幾棵枯樹也沒個棲身之所,於營茂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過夜之所了,至少不懼有埋伏,且無甚味道。
他牽著馬兒來到一棵枯樹下將它拴好,再趕緊將馬背上負重全部卸下,飲馬喂食,那喂馬的豆餅子不知是何物所製,乾乾的卻依然有香味散出。
營茂瞧著手中豆餅子默了默,又瞧了馬兒一眼,見它吃的香便掰了指甲大的一小塊兒小心的送進了嘴裡,而後抿緊嘴嘗了嘗味道,末了憨憨的笑出了聲。
“寶貝兒你這餅子可真香。”
待馬兒又溜達著到處找青草嚼夠了返還,營茂才安穩的坐到樹下吃下兩塊兒壓縮餅乾後睡下,此次卻是連醫幡都未卸下,隻斜依著樹乾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營茂準時起身,待飽了馬兒與自己的肚腹,再次趁著未亮的夜色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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