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竹筒酒被老爺子敲開,這邊的熱情已鼎沸,隨之而來的是廳外的歌舞隨之響起、旖旎旋轉。
男人那邊熱鬨的景象被女人這邊瞧見,縣令夫人煩躁的放下筷子用手帕沾了沾嘴角。
“去瞧瞧爺們兒那邊鬨什麼?”
她略側頭向後吩咐一聲,再轉回來瞧見對麵同樣對桌上菜色視若無睹,隻瞧著外麵歌舞的兩個‘村婦’心內越發酸澀起來。
不一會兒便有小子端著個竹筒子回來,這一桶卻是未敲開的。
縣令夫人瞧著雖新鮮,卻也不願叫人看低了去,便叫人敲開給眾人分了,好似平常。
娘倆卻是完全不知縣令夫人心中起伏,隻對外麵歌舞……者瞧的仔細。
“瞧見沒?都是男的。”
“嗯,奶,你說這些男的跳的比女的還……嫵媚,真了不得呀。”
“可不是。”
娘倆聚精會神看嫵媚的男人,其他女眷也一同瞧去,氣氛還算是平和。
男人這邊待喝了竹筒酒美的直哈氣,各個迷眼朦朦朧。
“嘶~好酒~!”
“好酒啊好酒~!”
“隻可惜了那一桶好酒,卻被那邊不懂酒的女人們分潤了去,可惜啊可惜。”
“你可悠著些吧,千萬彆叫人聽了去,否則隻怕往後一年都要守空房啦~!”
“哈哈哈哈哈……”
大家說說笑笑間,後邊守著的苟長武卻是有些受不住了,夾著兩條腿小聲與哥哥叫急。
“哥哥,我尿急。”
苟長文聽得安慰道:“你隻管遛著邊出去,尋人問了茅廁自去,這邊有哥哥守著不妨事。”
苟長武聽得也等不急了,悄悄出了門,待問清楚方向便摸著黑向後邊跑遠了。
另一邊今夜裡並未陪席的劉申卻是帶著三人鬼鬼祟祟向著側門而去,待走到地方將要分彆時他又囑咐了兩句。
“福安,此次父親大怒,就連我去央告了母親也拿他無法,昨夜到今日府裡如何興師動眾隻因你藏了起來卻是不知,今日我也是無法才送你走,這兩人你帶在身邊使喚,你且去我說的地方暫避風頭,城門口我也打好了招呼,你隻管去便是。待以後風波過了我再尋你回來,隻苦幾日便好。”
接著便聽那福安哭唧唧的道:“福安不怕吃苦,隻覺得小郎更苦,想起那村婦麵上裝腔作勢背地裡狠毒之態,心內亦是擔憂不已,隻怕明公將你……福安恨不能時時陪伴小郎左右……如今去了卻不知歸期何時,萬望小郎多珍重,莫要輕易被人哄騙了去,再則小郎要記得早些尋福安回來伺候。”
“好好,來不及了,你快些去吧,一切皆已準備好。”
劉申安慰完他又轉頭訓誡旁邊二人道:“爾等可要仔細些照顧福安,定要聽從吩咐,他日歸來若要讓我知曉你二人不聽使喚,郎君我定叫爾等好好知曉甚叫可怕。”
這邊分彆後劉申趕緊跑回後院去換衣裳,而福安卻是躲在原處陰沉沉的瞧了一會兒才轉身要離開,就在此時有腳步聲傳來,三人趕緊又躲到了一旁。
“這茅廁到底是在何處啊?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