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騎馬奔行,待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林芝苗就有點受不了了,這時候身體還沒長成,這麼長時間騎馬狂奔感覺兩條腿兒和屁股都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老爺子一直注意著他大寶,見她難受樣乾脆招呼著勒停了馬。
“歇會兒吧,下馬活動活動。”
林芝苗下了馬後一邊歇息一邊瞧向空曠無人的四周,心中突然冒出個想法。
“爺,我想既然這一路上一定要帶上長文那他就得知道咱們家的事兒,我想今天告訴他,要不早晚還是有可能露出來,可能他現在也多少知道點了。”
老爺子詫異的看向她,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
“你想好了?”
“嗯。”
“既然你想好了就說吧,我也覺得長文沒問題,這麼長時間他啥樣的人咱們也看的明白了,要說現在能信得著的也就他了。像你說的,不管以前看沒看出來啥,就說以後在路上不一定得拿出啥玩意兒來,他總能看出點眉目來。”
林芝苗點點頭定下決心,轉身極其認真的看向苟長文。
“長文,你應知我家秘密不少,可有些秘密隻能家人知曉,我隻問你你是否願與我家簽下死契?想好再答話,我不隻要聽嘴上說出來的漂亮話,若是往後有甚差池便是要以命相抵。”
苟長文聽得瞅著她愣了一瞬,而後又鄭重的跪了下來。
“長文願簽下死契,至死不變。”
林芝苗盯著他又沉默的看了兩息,而後將三隻馬韁全部抓在手裡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消失的叫人措不及防,苟長文眼瞅著傻在當場。
“長文莫怕,小娘子……逗你玩呢。”
老爺子也被他大寶打了個措手不及,也不說一聲就進去了,這一時間也找不出個好的說辭,隻能如此胡說八道著上前拉起未從傻眼中回神兒的苟長文拖到一邊,不一會兒兩人便又見原地憑空出現一輛車。
苟長文直到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上也一直未能回過神來,也不敢回過神兒來。
‘神仙?’
車子以時速八十公裡的速度前進著,外界景物不斷後退,苟長武轉動著眼珠子不斷瞧著窗外有瞅瞅車裡的內飾,隻覺著腦子很是不夠用,即新鮮又驚恐,不知從何處問起,亦不敢問出口,隻能僵直的坐在軟乎乎的座位上將眾多疑問憋在心裡。
老爺子轉頭瞧他,見他坐的不舒服便勸道:“長文,你放鬆了靠著後背坐著,這樣坐著豈不難受?”
苟長武依舊連頭都不敢轉,僵硬著一動不動的回道:“是,老爺。”
林芝苗擱後座瞧他那樣樂了會兒後,拿出薄毯子披上眯瞪了起來。
這一睡一直睡到被老爺子喚醒,瞅了一眼手表,已是晚上六點,再往窗外看已經離泰安縣不遠了,西下的夕陽下遠遠的都能瞧見城牆了。
而苟長文在她睡前啥姿勢現在還是啥姿勢,跟個雕塑一眼。
“大寶,咱們得趕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進城。”
三人趕緊下車,林芝苗把車收起來後又把三匹馬放了出來,騎上就朝著城門策馬狂奔,僥幸在即將關城門之前進了城。
待回到驛站三口人重逢,老太太抱著她大寶老半天沒撒手,分彆三天想念的不行。
好不容易稀罕夠了,三口人坐下來慢慢將這三天發生的事情聊了聊。
“所以現在長武在山口鎮養傷,咱們自己先走?”
“嗯,說好了等他養好了傷再入京找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