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泰安縣男到。”
這話多餘,對麵兩人已互相打量完畢,老爺子看著知府漫不經心的姿態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不管來的人什麼身份,你自己本身作為有身份的人,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麵咋能這麼散漫?掉價不?
老爺子現在真有些懷疑今天晚上這是場鴻門宴了,是要給自己個下馬威?想想懷裡那張供詞,說不定還真能用上。
此刻他有些擔心分開的娘倆,那倆都是暴脾氣,彆真急眼了再呼人家一巴掌。
而對麵的吳知府將老爺子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後雙眼微亮,心道不愧是隱世高人,好風采。
今日老爺子出門前也被娘倆好好打扮了一遍,頭上黑發用一套價值十五元的紫紅色色軟塑料頭冠一絲不苟的攏好插緊,於吳知府眼中卻是質地極通透的青玉冠。
再瞧老爺子麵上,雖然最近曬了不少太陽,可一直被他大寶追著抹防曬霜,皮膚還是細嫩的緊,本就長相周正,微冷的麵色瞧著挺唬人。
天氣漸冷,老爺子身上除了最裡側襯衣外麵又套了兩層,裡層穿紫檀色tc府綢所製寬袖直裰,外套仿黑色純棉長款風衣樣式改的寬袖長袍,用料做工很是精細。
腰間淺色軟皮寬腰帶正中間還被他大寶用不乾膠粘上一大塊兒鑲祥雲紋暗紅色‘寶石’,腰側還綴有一枚毫無瑕疵的乳白色暖玉並莨綢荷包,腳踏一雙價值五百九十九元的黑色真皮老京城千層底兒,更不用說鞋裡服帖厚實的純白色棉襪了,這時候的人都還穿著粗布襪套呢。
這一身從頭到腳下來,彆說挺唬人。
吳知府大量完畢覺著此人自有一番風骨便未做猶豫,微笑起身下榻相迎,老爺子也幾步上前略一拱手互相見了禮。
“泰安縣縣男林蔚見過吳知府。”
老爺子態度淡然且還有些冷意,叫人看著還真有高人風範。
“好說、好說,本官與林縣男可是神交已久,從傳來獻治疫方的消息起本官便覺林縣男非一般人,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人,真乃豐神俊朗之士,不愧隱世高人之稱。”
“豈敢,吳知府謬讚了。”
老爺子本以為會被冷待或再弄點啥事兒,可未曾想吳知府竟抓著他的手腕上了上榻,且一直麵容可親。
可吳知府笑的再漂亮老爺子也不上當,不還有句話叫笑裡藏刀嗎?誰知道他心裡打什麼算盤?
古代人真特麼可怕。
如此想著老爺子麵上無甚變化,拿過旁邊苟長文捧著的禮物,還是兩桶竹筒酒,這玩意兒試過一次就放不下了,太好忽悠了。
眾人瞧見還是一樣的疑惑,老爺子心裡鄙視,麵上淡淡一笑,又將之前在劉縣令家做客時說過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把人都給忽悠慘了。
“嘶~!”
一陣吸氣聲,一群高官土包子同樣沒見過如此神奇之物。
吳知府更是對於其來曆向往莫名,將竹筒酒拿在手裡仔細瞧來確實找不見一點孔洞,又將酒傳下去好一番查看,卻是任誰也瞧不出其中奧秘。
最後竹筒酒又送回到吳知府手中,隻聽他歎道:“期頤所養,已非製哉,乃瑞授也。今日有幸得見,幸甚、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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