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剩下兩位小娘子,其中一位十三歲的是胡秋廣弟弟之女金銘,隨母姓。另一位十四歲的則是崔靜親大哥家女兒崔淼,家住京城,早前搭伴來三伯父、二姑母家竄門,此次三伯父、姑父回京述職,正好一同返家。
林芝苗怎麼尋思這倆丫頭片子怎麼覺得不對,大老遠的從繁華的京城跑到那麼遠的鄉下去玩?這種情形好像都是闖了大禍,出來避禍的吧?
不過猜測歸猜測,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兒,她也沒有深想。
而兩位小娘子與林芝苗聊天時,多有提及自己家世身份,也意無意的提起幾位小郎君,言語間好似那幾位小郎君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且多有鄙夷之意,顯得自己高高在上。
林芝苗真心懶得搭理兩個小丫頭片子,所以第一次之後再沒有跟她們玩過,一般情況下都是待在老太太身邊,哪兒也不去,倒是清淨。
……
老爺子和胡秋廣卻是挺聊得來,一開始接觸後胡秋廣得知老爺子剛學會的官話,其他不是很懂,便特意隻聊衙門斷案時的趣事、怪事,偶爾聊一聊時事,老爺子也會特意問一些京城風俗以及官場規則。
兩人如此倒成了忘年交,老爺子趁著路上休息時又拿出一桶竹筒酒糊弄胡秋廣,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林芝苗過後問老爺子能不能換種酒吹?
老爺子回她一句:“竹乃君子,酒是媒人,若想交友,兩者必備。”
……
另一邊崔靜雖眼饞裘衣,卻不敢直接與老太太提購買裘衣之事,怕叫她小瞧了自己去,便想著先與老太太親近之後再提或能成功?
可她哪曾想到老太太從來打直拳,沒有溫柔小意一說,而且彆人的溫柔小意於她而言要麼看不明白、要麼被她理解為居心叵測,理都不會理。
所以直到三日後珍兒痊愈重歸父母懷抱,她也沒能將事情辦成。
崔靜著迷於裘衣,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放棄,急的無法便開始有意無意暗示老太太。
“咳咳……也不知最近為何身上總是泛冷,咳咳……且嗓子也癢的厲害。”
可惜老太太聽了沒問原因,而是直接給懟了回去。
“多喝熱水,少說話。”
……
過得兩日崔靜再接再厲。
“唉……我這褙子穿的久了些已不保暖,總想換一換,卻不知哪裡去買個可心暖和的好物兒來。”
老太太瞧了她身上衣裳一眼,不覺皺眉瞅她。
“瞅你這一身挺新的,不成就再套一件唄,上次那件披風我瞧著就挺好,實在不行便多套幾件。”
……
如此往複,最後崔靜徹底敗北,認輸不問了,直死了這條心。
林芝苗在一旁看了幾次差點笑場,硬生生忍回去的,再看老太太怎麼想都是在耍人。
“奶,你是不是知道她看上咱們家的裘衣了?”
“嗯,早看出來了。一天到晚整那些歪歪道道,看著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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